安静了片刻。
其中一个手下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咱们追了一个多月的通缉犯吗?他杀了一家三口,还是死者家里的侄儿找上门才发现自己亲戚被杀了,随后才报了案。”
原来这人就是衙门通缉了许久的通缉犯——赵大。
赵大早年做过镖师,身上功夫不差,后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退出了行镖队伍,后来投奔了自己的一个兄弟。
后来,差役们听死者的侄儿说过,是赵大要找死者借本钱做生意,但是叔叔一家本来也不富裕,所以就拒绝了。赵大很可能就因此记恨上了死者,所以便对其一家痛下杀手。
而且,在差役们去赵大家里抓人时,发现这人已经逃之夭夭。
这也更加证明,赵大就是杀人凶手。
这件事在镇上闹得纷纷扬扬,住在那一片的居民都有些人心惶惶。县太爷也颇为关注此事,差役们的压力自然也就大了。
他们查了一个多月,却毫无收获,县太爷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死者的亲人也一直要求要抓住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然而,不管他们再着急上火,那赵大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人。他们都以为赵大很可能已经逃到别的地方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被人装在麻袋扔在了他们面前。
这就好比饿了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大桌美味佳肴,这能不高兴吗?
差役头儿用力踹了赵大一脚:“他娘的,这狗日的赵大耍了我们这么长时间,老天也都看不惯这个恶人,所以把这狗东西送到大爷我面前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押回衙门,等明儿一早,就去禀告县太爷,这压了好几个月的案子,终于可以破了!”
其他几个差役也是双眼放光,他们终于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追查赵大的下落了,他们不仅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还能拿到衙门发的赏银。
于是,他们赶紧七手八脚地搬着赵大进了衙门。
而罪大恶极的赵大,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醒来会出现在衙门的大牢里。
他这人天生胆大,还有意跟衙门玩“灯下黑”,所以,别人杀了人都是往别处逃,可他不一样,他非但没有逃远,还找了个小村子躲了起来。
他本打算等风声过去后,再拿着从自己“兄弟”家里搜刮来的钱去别处做生意,说不准他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商贾后回来,这里的人也都不认得他了。
然而,他的美梦因为一个小插曲而破灭了,他不就是怕那个死丫头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想着去杀人灭口吗?
可没想到他居然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要是他能出去,一定要亲手把那死丫头给剁成ròu酱!
想到这儿,赵大又不免郁闷起来。那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对另外一户目标人家下手了,然而,他走到了那几户人家门口,发现自己做的记号莫名消失了。
他不得已才先对那死丫头下手,也就是这么一个小“插曲”,便打破了他的一切计划。
“提审赵大!”
大牢外,忽然传来一个差役恶声恶气的声音。
不一会儿,赵大便被押着到了朝堂上……
镇上发生的事,林小麦并不清楚,她目前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村长暗中安插的“眼线”,终于查到了往林小麦家泼粪的人——毫不意外,正是花婶子。
花婶子自然是抵死不认,可是这事是花婶子的亲儿子抖漏出来的。
花婶子恨不得亲手把这坑娘的儿子给扇死!
可是她被村里的几个力气大的大娘把她摁得死死的,她根本动弹不了。
她只能装可怜:“村长,这孩子说的话怎么能信?我家这死小子从小就嘴馋,别人给他点好吃的,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指不定是那死哑巴娘俩故意撺掇我儿子来指证我的。”
陈氏至今想到那天的恶心场面,她胃里都还是不舒服,哪怕屋子已经清理干净了,她却总是觉得屋子周围萦绕着一股臭味。要不是她没别的地住,她都想搬走了。
她冲花婶子唾了一口:“你有啥证据说我们撺掇你儿子了?我们要真有那个心思,我还能等到现在?你说我们记恨你,可你给我们破脏水那事,大伙都已经去镇上打听清楚了,也算还我和小麦清白了,我还记恨你做什么?”
“都说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村长,你们大可问问孩子,我们到底有没有撺掇他?”
村长便点点头,低声询问花婶子的小儿子:“小宝,你别怕,你跟村长爷爷说实话,你是亲眼看到你爹娘把粪泼到小麦家门口了?”
小孩皱着脸用力点头:“我真的看到了,那天我还以为我爹娘去地里浇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