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再给您送些来。】
吴老先生听她这么说,才稍稍放心了些。
随后,他便开始给林小麦检查嗓子,让她试着发一些简单的音节。可林小麦仍旧只会发一些“呜呜啊啊”的含糊词句。
陈氏有些紧张地询问:“吴老先生,小麦这嗓子怎么样了?她、她……”
她想问林小麦的嗓子是不是好些了,可又怕得到不好的结果,反倒会叫女儿伤心。
相较于陈氏的忐忑不安,林小麦心里却是坦然多了,她自从上次在吴老先生这里针灸后,又喝了他开的药,嗓子明显有了不同的变化。
吴老先生也笑呵呵道:“不错,照如今的情况看来,老夫的治疗方式是有些效果的!你回去继续把药吃完,果断时间再来找我,我替你针灸。”
陈氏听了,欣喜若狂。虽然之前她听女儿说自己的嗓子好像比之前好了,可这跟听到吴老先生的亲口诊断还是不一样的。
她激动地落下泪来,林小麦心中也很高兴,见陈氏这个样子,莫名有些心酸。
自从丈夫死后,陈氏便独自一人带着女儿,婆家人还对她不好,各种磋磨她。这要是换了别人,早跟人跑了。
可陈氏没有这么做,她还是尽最大努力把女儿养大成人,即便现在如此困难,她还是愿意出钱给女儿治嗓子。
林小麦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拍拍陈氏的背以示安抚。
陈氏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扯出个笑来:“对不住,吴老,是我失态了,您能治好小麦的病,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了。”
说到这儿,她面上有些赧然:“我们如今身上也没剩多少钱了,可能不能立刻给您诊金,不过您放心,我们日后一定会把诊金和药钱补上的。”
吴老却板着脸:“哼,我像是那等只顾钱,不顾病人死活的庸医吗?我何时催你们要钱了?再说,你们上次已经付了二十两银子了,那些钱已经足够你们拿好几次药了。”
“目前我配的药也都不是太昂贵的药材,等以后用上别的药材时,你便是不说,我也要向你讨药钱的。”
吴老说的是实话,可陈氏却只当他是好心,故意这么安慰自己罢了。
若是小麦的嗓子真这么容易治,那之前也不会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了。
母女二人又同吴老han暄几句,这才准备告辞,可两人还没走出门口,便迎面遇上了一个被仆人簇拥着进来的中年男子。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身材微微发福,面白短须,走路时昂首阔步,颇有几分威严。
领路的下人态度恭敬,一迭声地招呼:“柳大人,您在这儿前厅稍站会儿,我这就去请我家老爷出来。”
听到柳大人三个字,林小麦便立刻意识到这人便是这云水县的县令。
不可避免的,她也想到了那个嚣张跋扈的柳世恒,这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将自己母亲打了一顿。
能教出这样儿子的父亲,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林小麦看向柳大人的眼神便带了几分不善。
不巧的是,那柳大人刚好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也看到了林小麦看向自己时,眼神中的不满与恨意。
他微微一愣,不由多看了这对母女一眼,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们。
他想,大约是自己某日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导致这家人吃了亏,所以对自己有些看法吧。
这么想着,柳大人也没在意,径自进了正厅,等着吴老出来。
而在后院的吴老,一听柳大人来了,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不见他吗?你去打发他回去!”
下人有些为难:“老爷,这不好吧,他毕竟是县令,而且,小人之前已经打发他好几回了,这回小人可糊弄不过去了。柳大人说了,这几天他一直让人在门口蹲着,知道您并未出远门,也没有走亲访友,所以……”
吴老听了,心情更加不好。
这个柳大人来找他,无非就是想请自己回去给柳世恒那个混账治腿罢了。
按理说,他已经接了这个病人,便会对他负责到底,可那小子行径实在太过荒诞放肆,吴老很是不喜
且,柳世恒此人极为任性自大,每每他提的要求和嘱咐,他都不会照做。让他别吃一些多油味重之物,他却不听,非要跟他对着来。
吴老但凡强硬一点,他便开始哭爹喊娘的装不舒服。柳大人这个父亲还好些,最麻烦的便是那柳夫人了,极其溺爱儿子,每当这个时候,便要出来干涉他的治疗法子,吴老哪能不气?
所以,在柳世恒故意找茬打了陈氏后,吴老也算是找到了个契机,若是利用得当,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