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看吧,姑娘,店里有优惠的。都是高支纱的俏货。外边看有什么意思,进来看看。”一位脸上抹画着很浓的妆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端着个把缸子倚靠在档口边,嘴上还残存着刚吃过早点的油份,脸上的妆容也不怎么均匀,显示她早上的匆忙。嘴上的口红也画过界。
“啊,我们随便看看!”萧晴大声道,回身低声对罗北笙说:“待会进去听我的,你配合一下。顺着我说就行。”
“想要什么款式的,花的还是素的。”
“素的,他铺。”萧晴知道现在要不直说,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被误认为是小情侣挑结婚用品。
“多大尺寸的?”老板娘抠着牙缝里的渣子问道。
“不知道。”萧晴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是单人床还是双人床。”老板娘有些怀疑的看着俩人。
“你俩拿姐姐开涮哪!”
“不是,姐你别误会,是家里有个客房,有个榻榻米想着来个客人预备一套铺盖。”罗北笙的谎话张嘴就来。变的无比自然。榻榻米有,客人可不就是他吗。
“嗷,大喘气,吓我一跳。不告诉我尺寸,这刚开门姐以为来俩砸场子的。那就买个一套的吧。180*210的,看这个怎么样。”说着扯过一套白地开着富贵牡丹花的俗气的布料。
“有素色的吗。灰的,或是蓝的,哎,就这个吧。几件套的,多少钱。这什么料子的,会不会起球啊。”萧晴指着右手边一堆套装里一个蓝灰色的像是绵绸的套装发问道,她买东西向来是直来直去,看上就买的。更何况今天是请假来的。更得速战速决了。所以她一口气把要求和标准都说了。
萧晴又指着这套蓝灰色棉布床罩问罗北笙:怎么样,好看吗。
“一般般吧。比你那床丑多了。”这家伙的嘴是真贱啊。罗北笙觑着萧晴的脸色说着。
萧晴嘴里做了个“踢死你。”的口型,脸上虽然有点挂不住,心里还是有点受用的。
“原价1800元,今天姐姐刚开门就碰到你们,给你们个友情价,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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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了,150,不行就走了。我们上别家看看。”萧晴固守着自己的主张,她目测这东西进价就不高。
“150太低了,小姑娘你可太会讲价了,150我进货价都不够。你看这布料,正经的60支的精梳棉料子。”老板娘咬死了不松口。
她指了指不远处一套浅灰的涤棉被罩三件套说道:“那咱走吧,你这料子都是成批进的,就说灰色棉的这套吧,出厂价成本最多30块,150,你已经是赚着的了。行不行,这么着250,你给我拿两套。刚才那套蓝灰的和这套,我再加五十元给我拿个五斤的棉花被子,不行就算了。这市场不只您一家买床单的。”
“哎,不用,我有一套就够了。家里不是有被子吗。”罗北笙突然拉着萧晴的手挑着一根手指道。
“不用啥,不用。你那一床单子不得换洗啊,那这床洗了,不就得用另一个了。”说罢碰了一下罗北笙的胳膊。“我尘螨过敏,被罩和床罩都要定期换洗的。”
旁边老板娘一副“我说是吧”的样子,时间关系他们也懒得在逛下去了,索性把褥子枕头被子都买了。
“枕头买几个啊。”
“一个吧。”萧晴道。
“客房,一个人住。”罗北笙用眼睛余光看了看萧晴附和道。
“一个人住,早晚有两个人住一块的时候,我这儿是十来年的老店了,经常有来买床上用品的小情侣。”老板娘还是有点不甘心鼓动着:“小伙子你挺有眼光啊,这款枕头摸上去又滑又软,是乳胶的多带一个吧。早晚用的上。”
“行吧,再拿一个吧。”这回换罗北笙尴尬了,红了脸连忙付了钱,在萧晴窘迫的目光下收拾着东西。
临走时罗北笙特意向老板娘要了根粗一点的麻绳把枕头被子和被套捆扎结实背着出了门,萧晴低着头走在前头,站在街上,她叫了辆出租车。叫罗北笙把东西放在后备箱,自己坐在了副驾驶,车开起来。萧晴一直沉默不语,罗北笙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晴晴,没事吧。
萧晴并不说话:“……”只是愣愣的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半晌她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希望我的决定没错。
“你说什么。”罗北笙没听清反问道。
“没什么。”萧晴回答。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了过来:“一会儿你先把我送到电视台那边,然后你把东西送家去。什么东西该放哪儿,你看着办吧。这是钥匙。”语气又恢复了过往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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