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疼,胃疼还是……”
萧晴摇摇头,肚子一剜一剜的疼,看罗北笙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只得起身道:“我那个,生理期……痛经,可能白天出外经受寒了。头几天就觉得身上发紧。”
终于搞明白状况,罗北笙微红着脸道:“早说,坐下,我先给你整杯热的喝。”
他起身先倒了一杯热水,端给萧晴,又到冰箱里翻找了一遍,拎出一桶可乐和一块生姜,倚在冰箱门上笑着问:“姜汁可乐喝过吗,一定没喝过,立等可取。”自己兴高采烈的跑到厨房忙活去了。
不一会儿,一杯热腾腾黑呼呼的泛着浓浓的甜香味的姜汁可乐和一只包着毛巾的暖水袋送到了萧晴面前。
罗北笙还细心的摸了摸包着的毛巾,试了试温度,才将暖水袋放进萧晴盖着的毛毯下。絮叨着:“这两天早上冷,我说没说早上多穿些,你是傻子吗,不知道冷啊。”
“哎,不是,我早上要穿太多的话,真不方便,我们这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况且组里就那两个半人,器材,灯光,录音,这一套设备哪个不得肩背手扛啊,哪个不得几十斤的份量,要不是有点上升空间,谁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呀。哎呀,整天累死累活的,别人是虐狗,我虐自己。”说着夸张地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动了动,往里缩了缩。萧晴发现自从罗北笙住进来以后,生活逐渐有了烟火气,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会耍赖了,这事有点危险。
在喝了两口热呼呼的姜汁可乐后,疼痛真的止住了。缓过来后,萧晴又道:“谢谢了,有点辣口,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虽然今天有点冒失,但是好歹这个疖子也算被你挑破了,所以还是谢谢了。”
罗北笙蹲在沙发前坏笑道:“嘿嘿,你心里不怨我就好。那个叶芳也算是我引来的,她妈妈是我的病患,我家和她家挺熟的,算半个熟人吧,我昨天早上碰到她带老妈看病,随便攀谈起来,也就是随口漏了一句,我说好像听说这曹黎明在学校时有个女生一直追他。也是本地人,是我认识的人,她就吃心了。没聊完就跑了。”罗北笙有些歉疚地看着萧晴。说实话,他知道话说秃噜了,但不实话实说,他知道似萧晴这么贼精明的人,他怕没命活到明天天亮。
“原来是你这小子给我玩的阴招。够损的啊,罗北笙。”萧晴气不打一处来,瞪圆了眼睛,抬起脚照着蹲在面前罗北笙的膝盖就是一脚。“好你个死孩子。不怕我踹死你啊,我说怎么上赶着巴结我呢,敢情知道自己闯祸了,算了,我也不打你,这顿打我先欠着,你嘴怎么那么欠啊”虽然这么说,其实她并不是很生气。扬着手,作势要打他,又放了下来,觉得罗北笙这小子嘴真的是太欠了,真恨不得修理他一顿,顺手抄起茶几上的姜汁可乐又饮了一口,冲他骂道:还不去做饭。等着领赏呢!
罗北笙也不生气,癞皮狗似的等着女孩再踹了一脚,见没了下文,蹲在原地看着萧晴喝了热可乐,赔笑道:“行行,做,小的这就做饭去!别生气啊。别生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果然如萧晴的预料的那样,有了些曲折故事。没多久曹黎明就找上了萧晴,这暂且不表,再后来,叶芳又找上了萧晴,地点还是在萧晴所在单位边上的这间咖啡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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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落座,萧晴道:叶女士对吧,有什么事儿吗!?
叶方满脸探究的冷冷盯着萧晴的脸开口道:萧记者,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我家黎明说:你是当时大学里的风云人物。长得又漂亮,人又有才华。挺招男同学喜欢的。我挺好奇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啊。
“他妈的,这是在明夸暗贬啊,明着夸我漂亮,暗着说我招蜂引蝶,倒贴他曹黎明呗。”萧晴心想。嘴上却附和道:“啊,可能是上中学时太刻苦了,大学时离开父母管束,我有些放飞自我了,主要是我兴趣广泛,参加了很多兴趣小组。像什么辩论会啊之类的,的确有很多人追我,不过我妈说了谈恋爱要慎重,一定要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我对所有的追求者只有一句话: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感觉。你是曹先生的妻子,应该听他说了我们的事,没错,大学时的确是我追的他,当时就是觉得他这人看着挺顺眼,做事挺认真的,应该是个至诚君子吧,但是他似乎从未对我的追求正面回应过,直到他毕业后,有一次,他给我寄了一封信,言语不善,说他已找到了归宿。言下之意,就是要我不要再来信了。去年有一次在这个政法系统的通讯录里无意间看到了他的电话,才知道他在盛海。后来我不死心,毕竟追了他好几年,本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后来忍住了。”
说着萧晴用眼瞧了叶方一眼,继续道:“叶女士,虽然你是曹某人的太太,我承认我曾经追过他,学校里所有跟我俩认识的人都知道我追过他,但也都知道我两从没在一起过。至于那天那次的采访我也没料到会碰上曹先生,没有想到会遇上,也挺尴尬的哈!”,萧晴喝了口咖啡停顿了一下道:“这事儿我早放下了,以后与贵院对接的相关采访事宜我会安排别人来做。这样大家都不尴尬。”
萧晴冷笑着。同时她发现对面的女人应该很大的松了口气,但依旧冷冷地沉着脸看着她,那表情含着很大的敌意。
“你觉得我会信吗。”叶方道。虽然脸色没那么紧张,话仍然有点冷冷的。
她注意到叶芳今天似乎是刻意的装扮了一下,但仍旧透着一些怯怯的不自信的样子,虽然,穿着看似时髦的西装还画了个妆,但不知是配色还是妆造明显有点土,套裙好象有点紧,不过脸上的气势还是挺倨傲的。
“叶女士,你觉得我会在意吗。”萧晴笑道,手指往手包里伸手摸了摸包里的一只录音笔犹豫了一下道:本来去年看到电话时我对这个人还稍微有点意难平,想过要打个电话的,就是自己想知道原因吧,我觉得这不过分,对自己几年暗恋,不,应该算明恋有个交代吧,幸好没打,采访那天见面之后我突然反应过来,幸好没打,那举动太多余了,人家已经有了家庭,后来,他给我发信息约我见面的时候,我突然醒悟了,当即对此人的最后一丝好感也拜没了,我何必做这种多余的事呢。要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岂不是把自己陷进去,后来还是好奇去了一趟,在咖啡店外面,就看到他追你出来的那个场景,说的那句话,说实话,挺恶心,没想到,这人是这么一个人,够狠!”说罢萧晴望着对面叶芳身上的西装自嘲的笑着。
“叶女士,我听说你父亲是本市政法委的领导,人脉甚广,想来一定对女婿的仕途多有助益吧。”
“你萧记者这是啥意思啊。”叶方警惕地望着萧晴。
“本来我还觉得自己有点冤啊,现在倒觉得庆幸,幸好我不是那个陷进去的人,也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不在学校谈恋爱的原因了。”
“萧记者你啥意思,我和我家黎明是自由恋爱。”叶芳警惕地望向萧晴。但语调却没了刚刚的底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讽刺,啊,我是说我自己,小时候七八岁时跟外婆去看《秦香莲》,当时就不太明白,秦香莲为啥要搞死陈世美,还有韩琦为啥会被迫自尽,觉得挺狗血的,这俩人脑子长歪了,那时候我爸妈教育我,人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不要靠任何人。后来,长大后知道剧情,就更觉得这韩琦是个大怨种,倒霉蛋,再说这秦香莲,你跟个负心汉置的啥气,他能丢下自己的儿女、父母去娶啥公主,这种人即便是回头又有啥意趣。”
“再说回这曹黎明,既然我已经知道原因,你觉得我会在同一条河里同一个位置,再栽一个跟头吗。”萧晴终于松了口气,手也从包里抽回来。心道:算了。
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吧。
面前的叶芳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捋了捋头发敛容道:“他……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不是那种人……。”叶方眼眸低垂,目光忧郁,落寞。
萧晴心念一动,难道这曹某之前还有问题。她看了眼叶芳,心有不忍,但依旧冷下心继续道:“叶女士,叶法官,曹先生的品行如何我真的不敢妄下断语,只是就事论事,我也不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犯傻非得要问清楚,现在想来其实也真的没这个必要,反而让人会产生错觉,觉得是我纠缠人家。前两天他约我,我犹豫了,没去,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我虽然好奇,但并不傻,不想粘上这种事,我不去就算是我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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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我爱看历史,看隋唐历史,隋文帝杨坚和他的结发妻子曾发誓一辈子白首不相离,可最后他做了皇帝,还不是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的纳进自己后宫,我扯远了,叶姐,看你今天的情况这类事应该不是第一回吧。我跟你说……”
“啪”的一声,一杯热牛奶蹲到了萧晴的面前。“萧小姐,你的牛奶。”萧晴抬眼看是咖啡店小妹小桃。小桃插着兜站回吧台前边,眼睛看着这边,明显有话对萧晴说。
萧晴向小桃的方向做了个询问的表情,意思是:我没点牛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