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这次是罗北笙,萧晴赶紧起身接起,急步走到厨房关上门,才开始讲电话。电话里传来罗北笙那边兴奋的声音。
罗:吃了吗,我给你买了点零食,这会儿给你送上来,在家吗?
萧:你在哪呢,走到哪了?
罗:快到楼下了,还想吃什么,要不要再给你买点凤爪、鸭脖什么的,昨天你胃不舒服,今天肯定没有胃口。
萧:不要,先别上来,要不你上小区里先转转,我爸来了,要不你上楼梯间待会儿也成,他走了,我再通知你。
罗:那我不正好见见。
萧:不行,还不是时候,现在不方便。
这时萧爸在屋里喊道:“姑娘跟谁说话呢。”
“没谁,同事,叫我回去加班呢。”萧晴回身应付着。转头对电话那边低声道:“今天不合适,先挂了,回头再聊。”把电话挂了。
罗北笙这边举着电话的手轻颤了一下。眸色暗了暗,脸上带着些忧郁。听到那边挂了电话:“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他身子颓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拎着零食袋子跨步进了楼梯间,握着手机靠着楼道扶手上发呆。
这边萧晴收了手机,回到餐桌边坐下对萧建国道:“爸,不好意思,我这假怕是休不了了,刚才组里来电话,说有一段片子差几个镜头,得去现场补一下,要不你吃完再走,回头给我把门带上就行,这门的密码回头我告诉你,记得摁完了密码听到“叮”的提示音再开门,桃子我稍你一段,送你回咖啡店。”她用眼神示意桃子起身。
萧建国嘴里嚼着包子正要喝粥,听到这话忙说:“算了吧,你家这高科技的玩意还是你自己弄吧,爸爸可不会什么开门关门的,再给你整坏了,得了爸爸先走了,你送送爸爸。爸爸再嘱咐你两句,哎,你说你们这电视台怎么这样啊,把我闺女当牲口用,你也不回家,你说回家了我还能给你整点好吃的补补。”
一句话把旁边陪着的小桃子都羡慕死了,萧晴也红了眼圈,默默地陪着父亲往门口走,到门口时,她叫住老爹,低头道:“爸,你和妈要注意身体,小雨还好吧,那个我也花不着什么钱,这是我这几个月的加班费,也没多少,也就一千多块吧,还有最近听一个做医生的朋友说:哮喘的起因有些可能源自于过敏。说白了就是自身抵抗力弱,那个,你带我弟去盛海的大医院去做个过敏源测试,据说象尘螨或者花生、蛋清等东西都会引起过敏性哮喘,你们带他去做个这实验,排除一下。”她把钱塞老爸兜里,状似不经意地说着,眼睛环顾四周,不敢看父亲。
她平时与这个弟弟并不亲厚,属于那种平时颐指气使,能斗个乌眼鸡,但是谁要欺负了她弟,她敢跟人拼命的关系,也许这就是血脉亲情吧!两姐弟经常干嘴架,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胜利,一般这时候,这小子就会流着大鼻涕去他妈那儿告状,要不就认错听令。所以,小家伙挺怕她的,但也挺依赖她的,她一回家常挂她脖子上求关注。说实话,她挺想这小子的。
“好,好,我回去跟你妈说,带你弟弟去大医院去看病去,跟你弟也说:看姐姐多疼你,以后大了,可要对姐姐好,挣钱给姐花。”老爹颇有些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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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萧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送走萧爸,回到屋里,见到小桃仰身躺在沙发上叹道:“哎,我要是有这样的服气,这样的老爸,也不至于出来打工,受这份罪啊,啊,对了,我哥咋样了,这会怎么不见了,他人呢?”
“谁,谁是你哥,你说的谁啊?”萧晴一脸问号,不知所云。
“装吧,你,就昨天那带你回来的帅哥,背你回来的那个。”小桃子一脸八卦上头的兴奋劲,冲着她这边笑着。
“你说,罗北笙。”
“是吧,长得可真俊啊!”小桃仰头将双臂枕于脑后,一脸神往的说。
“我可真羡慕你啊,姐,有老爸老妈和弟弟,还有个这么疼人的男的哄着,哎,你不记得了,昨天你喝多了,我哥给你背回来的。”
“哎,罗北笙怎么成你哥了,强调一下啊,她不是我男朋友啊。”
“骗鬼吧你。”桃子嘴不停,一边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啃着,一边叨叨着:“昨天呢,是这么回事,我昨天吧,真让你给吓着了,就不该给你弄酒,可昨天他把你弄走,我也不认识人家啊,咱不得负责吗,我就骑着自行车跟着你们那出租车,跟到你们家街口,下车就看他背你,完了你吧还撒酒疯,还扇人一巴掌,我哥那脾气是真好,也不跟你急,还哄你来着,说什么离着远,没听见,不过看着挺好的,后来,我就放心走了。”桃子笑眯眯的看着萧晴,似乎想看出她的表情变化。
“我,我打人?”
“啊,是啊?”
萧晴想了想,还真是想什么都费劲啊!“没印象,我……我喝断片了。”
“姐,你可真行啊,一般人喝这爱尔兰咖啡是兴奋,你……断片!”桃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瞪着她。
“真不记得了?”桃子又问。
“好像是有人背我,是罗北笙吧大概?”她使劲想,好像有,她便不敢想下去了,是他,好像那会儿,她还闻见他背上的香味。还记得那个人好像还趴在她床边睡着了,他好像还对她说:“没事,没事儿”什么的,啥意思啊。反正后来醒来看见被罩被吐脏了。
这事儿可糗大了,她抹了把汗,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她居然喝醉了,还是让罗北笙给背回来的,她没胡说什么吧。
“叮……叮……叮叮叮叮”几声摁键声后,“滴”的一声门开了,罗北笙丧着脸,提着东西走进来。唇峰紧闭似乎不大开心。冷着一张脸,将手里的塑料袋撴在餐桌上,转身进了屋。能听到屋里叮咣一阵乱响,然后就没声了。
“姐,我哥这是跟谁啊?生气啦?”
“别理他,谁知道他怎么了,吃包子,赶紧的,都凉了,哎,可是你自己买的早点啊,出来吃一口吧。”她冲屋里叫着。
“不吃!”屋里传来罗北笙沉闷地低吼,声音带着三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