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一开始没理解到林驹的意思,愣了愣才明白过来,林驹说的是下午在教室里打架的事情。虽然是对方先推搡了鹿禄,但林驹几人和鹿禄从小玩到大,哪里见得了鹿禄这样被人欺负,当即就上去拉开了对方,一群人这才互相动起手来。“先还手怎么了?”李虹不屑地哼了一声,“又不是你先动手打人,你是在保护妹妹,怕什么?”“可我,我还是打架了,呜呜。”林驹拿起脏兮兮的袖子,在眼睛上不停地擦拭着。林驹惯常调皮,平时做的坏事一箩筐,被他爸妈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屁股了,从没见他害怕过,杜云陈不明所以地看了林驹一眼,发出了致命一问:“可是,你平时不是经常打架吗?还能为打架感到愧疚想哭?”这话有些言过其实,林驹倒也没有经常打架,只能算是偶尔,至少从来没有被请过家长。这时候郑嘉谦仔细看了林驹一会儿,突然大声地嘲笑道:“他哪里是因为打架啊,他分明是害怕他爸妈打他,自己先哭起来了,哪怕待会儿爸妈要打也会打得轻些。”这时候鹿禄和贺延年也想起林驹中午在饭堂里说的话,顿时明白过来,除了跑到人多的地方,这也是林驹躲避挨打的方法之一,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眼见自己被揭穿了,林驹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嚎得更大声了,好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作假,李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恼怒,又被好几位或陌生或熟悉的家长孩子盯着,这份恼怒顿时成为了恼羞成怒,额头上青筋涌现,好似下一秒就要暴起打小孩了。贺延年见状赶紧戳了戳林驹:“快别哭了,李姨真的要发火了。”这句话好似林驹的紧箍咒,贺延年话音刚落,就见林驹保持着哭嚎,但小心翼翼地从衣袖里观察着李虹。李虹被他这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气得一笑,立刻就举起了手,想要挥下去。几位家长赶紧拦住了她,鹿姜看了眼可怜巴巴的林驹,劝着李虹:“没有当街打小孩,咱们回去慢慢打。”林驹顿时瞪圆了眼睛:“鹿姨,没有你这样劝架的!”“我这是在帮你,难道你希望在大街上光着屁股被打?”鹿姜看着林驹,不怀好意地笑着。或许是被这句话吓到了,林驹赶紧放下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杜爸爸也道:“好了好了,不在外面批评孩子,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李虹和杜爸爸不是很熟,因此更注重面子,又有着郑嘉谦的父母劝着,也半推半就地顺着台阶下了,但还是狠狠地瞪了林驹好几眼。杜爸爸看李虹还没放弃想打孩子的想法,赶紧站出来转移话题:“鹿姜,你们家歌舞厅今晚还开吗?”“开啊。”杜爸爸突然问这个问题,令鹿姜有些惊讶,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虽然我不在歌舞厅,但里面还是有管事的,我在不在都无所谓,现在估计都在准备开门了。”这个管事的就是白二,之前鹿姜和李虹要到处去看地谈生意,晚上常常赶不回来,鹿姜就让白二管着店里的事情了,鹿姜现在已经算得上是甩手掌柜了。“杜哥有什么事吗?”鹿姜疑惑地看着杜爸爸。她和杜妈妈来往比较多,和杜爸爸不是很熟,实在不太能理解这位的意思,再加上杜云陈的父母虽然赞同杜云陈和鹿禄等人来往,也知道鹿姜是开歌舞厅的,虽然不排斥,但也从来没让杜云陈到歌舞厅里来找过鹿禄,好似生怕遇上了什么不好的场面。李虹对此很有些不屑,常常私下里说:“不愿意来往就不愿意呗,干嘛说一套做一套,歌舞厅晚上才开,白天上门能遇上啥?再说你那歌舞厅也挺正经的,啥也遇不上啊。”鹿姜对此不作评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也有自己的教育方式,杜云陈一看就是个乖小孩,听说杜家都不敢放他一个人出门的,那么不让他来歌舞厅也是可以理解的。两家来往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提过歌舞厅之类的话题,此时突然说起让鹿姜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嗨,也没什么,就是想带小云去歌舞厅长长见识。”杜爸爸有些不好意思道。小云,是杜云陈的小名,带杜云陈去歌舞厅长见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杜云陈和鹿禄他们是同一年出生的,今年也不过就七八岁的年纪。带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歌舞厅长见识?虽然现在还没有严格规定未满十八岁禁止入内的说法,但也没有谁会真的带着几岁大的孩子去娱乐场所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