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读些史书了解清朝,可在此现实却大不一样,甚至有些颠覆学识。
“赌博,吸食福寿膏,花天酒地这三样,他们起码能沾上一二,反正就是不务正业。但又不想田地荒废,只好白天将自己的婆娘,不管妻子小妾都扔到地里耕种,到了夜晚才背回家中。”
“这……”
郑暄妍哑口无语,她竟然想不到是这么一个因素,这就让人想不透了。
她们在这聊了会天,就来到了庄子内。
郑暄妍好奇的打量这条庄子,之前被匆匆忙忙带了过来,可没有瞧得仔细,如今正好有机会。
只见每个房屋仿佛从一个模具中出来,整整齐齐,错落有致。
中间一口大水井,旁边的房屋像九宫格一样排列着,说不出的庄严,甚至是对称,与京城混乱搭建的村子大不一样。
“我们这里外面的村子大不一样,都是在军营中的模样管理庄子。里面有伙夫,普通兵,后勤兵组成。整个庄子有三百六十一人,屋舍三十六间,每个房子挤下一组,外面的耕田七百亩。”
邓世安开始介绍着庄子的情况,简略且详尽,不时指着房子道。
郑暄妍也拿出了铅堑,在册子上开始记录着邓世安所说的情况,也开始接触宜兰军中事物。
这时候,劳作一天的短发士兵回来,看着庄子多了一个女子,满是好奇。
甚至一些胆大的人,早就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大姑娘,是否婚配?”
周围的同伴,也哈哈的笑了起来,甚至有人打趣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并笑骂道,“你这是色狼附身。”
此时的郑暄妍警惕,和恐惧地看着这些卒兵,将自己的衣服捂得严严实实,手下意识的握紧铅堑。
不管是达官贵人或是底层普通百姓,都知道当兵的不好惹。
因为他们都是拿着武器的流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街杀人,调戏良家妇女完全就是日常生活。
特别是京城的八旗,里面的人跟恶棍一样。
当地的帮头子也不敢招惹这些人,就连官府对他们也跟躲猫猫似的,生怕引火烧身。
她见过自己家族的从兄,当街奸婬杀死民女,官府衙差只是过来收点钱,随意的将事情了结。
女子的家人也无可奈何,只能当没生这个女儿,也不敢将八旗人得罪。
此刻,郑暄妍觉得宜兰的兵,应该好不到哪去。
“你们这帮混蛋,可吓到了别人,信不信老子让你们罚跑二十里?”邓世安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而那名士兵,被同伴的教唆下,来到了郑暄妍面前,行了一个军礼,铿锵有力道,“要是刚才的话吓到你,我道歉!”
虽然多少代有一丝不屑的味道,但也让郑暄妍微微吃惊。
什么时候这些子居然好说话了,还会道歉。
就连自己从兄也未对别人道过一句歉,他们对于普通百姓都是不屑,甚至当畜生一帮对待。
邓世安看着郑暄妍木讷的站在原地,只好打了一个圆,“你们可要好好招呼郑姑娘,人家可是妇联出来的,要是以后想讨一个漂亮的婆娘,郑姑娘可是帮得到手的。”
那个道歉的兵听了之后,立刻没了刚才的模样,微笑道:“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你可别记仇呀。我可不想去那又丑又老的婆娘,最好二七以下的,哈哈哈哈。”
顿时一大波人也都围得过来,他们并未触碰郑暄妍,而是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开始了群嚷模式。
“轮到俺,俺也一样,不用管他是哪国哪族婆娘,只要好看,小些就行,要是给了俺,俺给你洗一年的衣服。”
“咱给你半年的军饷!”
“我给你做一年的护卫!”
“俺的第一次都给你!”
随后那人就被一大帮人围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