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已经和巫鹤师父在学习骑射技巧,只有我还在学习御兽,身下的夫诸很听话,听话到我分辨不出来是我御兽成功了还是它单方面不和我计较,“我的口诀成功了吗?成功了你哼一下。”我实在分辨不出它是不是被我用对的方法驱使,它又好脾气的哼了一声,师父说成功的御兽能感受到兽的情感,它好像是能感受到我的情感可我感受不到它的。直到下课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我刚刚成功了对吗?”下到地面后这只夫诸好像在微笑着等待我离去,我站到它面前一头雾水的自说自话。“对。”夫诸说话了,我惊叫着跑到师父身后,“师父,它活了,不是它说话了,说的人话!”“这很正常。”巫冶师父带我又回到了夫诸身边。“太失礼了,要好好和神兽道谢。”我感谢了夫诸,它还是温柔的看着我等待我离去,令蘅走到我身边,我拉着她的手臂不愿意松开。逐鹿轶闻“发生什么了?”令蘅奇怪的看着我。“这些神兽会说话是正常现象你要习惯,未来它们还会变成人形。”巫鹤师父送我们到通往住宿院落的吊桥,我和他道谢后离开了神兽围场。通过吊桥后我们没有回住宿的地方而是在岔路口的云亭中坐了会儿,这亭子建于峭壁之上连着之前的吊桥,我们坐在这里看向下方被云海笼罩的苍翠山林,偶有鸾鸟飞出云间嬉戏,我又用刚刚的御兽方法,那鸾鸟只自顾自玩耍没有听从我的御使,是那个夫诸骗了我,刚刚没有成功。“我也不会御兽。”旁边的令蘅直接开口,她看出了我在盯着已经飞远的鸾鸟做什么。“刚刚玃如告诉我没有娥皇血脉的人不会御兽,除非是神用武力镇压,很明显我们也不行,它和我说帮我作弊看起来像学会了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没有区别可总会不甘心对吧。”令蘅坐到我身边,只有两天时间而已,她好像已经长大了,再也没有之前在族里那样大小姐的样子,也可能我一直没有好好了解过她。“国都里的孩子们学过宫商角徵羽这些音律基础,即使不会弹揍也看得懂琴谱,他们天生就会我们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御兽方法,有神的血脉他们天生高大俊美,因着有神庇护生活优渥白得一如少昊神的神光,我们呢,我们凭什么去神的身边?”“为什么一定要去神的身边,这里不好吗,你知道高天之上有什么,去过的都没有再回来。”令蘅看起来不是在说笑,她好像是不想去往神的身边。“我们从小氏族出来,当初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一天让族人进入国都,现在我们直接成为了神的巫祝,住在神坛之下,已经到了神之下人之上的位置,这里已经不是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有理由达到的地方,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可以成为神?”她的话也正是我们所有人担心的事情,除了我们还有令嚣,所以他始终不放心我们,这像是个过于美好的骗局,我们没有付出什么却可以被选择成为巫祝甚至是神,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像是个笑话。中午的时候我们去到钟鼓殿吃饭,这里比之我们的卧室还要华美,四方桌圆角凳都用白玉雕刻,桌子下四龙盘桓,四角处雕刻龙首衔着桌角,桌边刻云纹,一副四龙入云霄的景象活灵活现,凳子上雕刻仙桃野兔,憨态可掬,这是此处少有的龙形图案,天帝俊一脉钟爱鸟类图腾。“这是什么图案,看着倒是新鲜。”我忘了族中的令蘅不常出门,她还没听说过这个图腾。“是新人王黄帝一脉的图腾,据说他征战很是厉害,族中不少男孩都在传他的故事。”果然和征战有关的事令蘅就没什么兴趣,可能听到了我们话题,少昊神的两个男巫祝坐到了我们身边。“你们在说人王黄帝的事?听说他把之前的人王炎帝都推翻了,逐鹿之战谁不知道啊,天王地母两代人王合力打败了蚩尤和诸神兽,差点把天给翻了。”说话的男孩是之前那个缠着巫咸告状的,他胸前的名字写着巫翎。他的性格和令蘅有些像,果然令蘅听了他的话来了兴致。“天王地母是谁?天王是帝俊地母是哪位神女,羲和神、常曦神还是娥皇神女?”果然还是这种故事更让令蘅感兴趣,其实我更想听听关于战场的情况,他们这些国都里的人得到的消息肯定比我们这些道听途说来的全面些。“不会吧,你不知道这些常识啊,怪不得老巫祝要讲些没有用的知识。”巫翎只是抱怨了令蘅没有给她讲解,这男孩嫌弃得嘴巴都翘了起来,幸好他只有十岁,若是他长大如此看起来就没有这么玉雪可爱而是有几分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