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乐了:“也就是说,在你们陆家看来,陆标就值五万钱外加三间房?”
陆议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他连一百钱都不值,除了四处惹祸一无是处。我个人很想你选择第二条,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真软禁他五年,每天的饭钱也不少。”
陈慎看着年轻的陆逊,心中暗暗想着,这家伙倒是真的理智的可怕。
难怪可以在若干年后顶着巨大的压力苟住刘备,并最终燃起一把大火,将整个蜀汉复兴的希望全部葬送。
陈慎不置可否:“还有第三条么?”
陆议最后拿出个小盒子:“这是一份协议,若你选择这一项,柴桑陆家会和刘备军打五年交道,并保证每年的商贸费用,不少于二十万钱。”
“这二十万钱中,除了给官府纳的税以外,由陆家再出等同数额的两倍,专门补偿给你。同时,陆标依旧会受到五年的禁足。”
有意思,陈慎直接拿过这份协议:“按照伯言兄的意思,如果纳一万钱的税,就给我两万,纳两万的税,就给我四万,对与不对?”
陆逊点点头:“我不知道刘景升那边,原来是多少税。”
“按扬州这边的走商税,本籍是二十税一,外籍是十五税一。假设两边税率相同,那二十万钱的交易,的确是一万税。一万税的话,就补偿你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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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战乱,你主刘豫州,真的入主荆州的话,以他的为人,不可能会比扬州有更重的税,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原来是这样,陈慎内心迅速做起计算,第一条是五万加三间房,那三间房值多少没具体打听,就算也是五万一间吧,也就是十五万。
第二种方案是每年最少给两万,给五年。看上去似乎并无区别,但其中还是有区别的,第二种虽然回款慢,但明显是对刘备军整体,更为有利。
要知道商税这东西,要是做得好,那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在这方面,南宋是最有话语权的。
陈慎笑了:“的确,以我主的为人处世,不可能会对老百姓下重税。但伯言兄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协议上是保底二十万钱的交易。”
“但如果某一天,你们发现和刘备军打交道很有赚头,当数字提升到了每年五十万甚至更多的时候,那岂不是按照扬州的税,每年也要给我五万钱甚至十万钱?”
陆议皱了皱眉:“你说的没错,但我认为这种情况,并不可能发生。”
陈慎收起一份协议,在另一份上盖上自己的手印。
“伯言兄,我与你打个赌,咱们双方都不参与进交易的本身,只以你们陆家商队行商的基准,来判断每年应该交易的金额。三年内,只要三年,你我双方,将会达到一年百万的交易额度。”
陆议也来了兴趣:“行,我与你赌了,我不认为受到兵乱残破的荆州,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陆家,每年花上百万钱来运作。”
陈慎站起身,从身后的小水池内,掏出一只小乌龟。
“这便是我的赌注,我赌你的一个承诺,伯言兄。”
陆逊不解:“何意?”
拿出小陶皿,灌入一点水,将小乌龟放入皿中,交给陆逊。
“此乌龟拥有让你脑力加速的能力,也就说,会让你处理文案速度效率变高。若是三年内,陆家和我方的交易额,没有达到一百万,那这只乌龟便无偿赠送。”
“反之,若达到了一年百万的数额,则十年时间内,你须答应我一个不违背忠义之道的合理要求,如何?”
陆逊点点头:“听闻陈使者,驭养动物的本领很有一手,我便信你这乌龟能让人思维加速了。”
“真像你所说的,如果你我双方的交易量,真的能在三年内到一年百万,我便答应你一个不违反忠义之道的合理要求,这赌注我接了。”
收下乌龟,陆议对着陈慎拱手:“那么此间事了,告辞了。”
陈慎同样回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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