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当宴清被抱到一楼他的画室,又被按在桌案上时,他真是后悔不迭。
“宿、宿渊,咱,改天,再继续,行吧……”
一句话喘成了好几段,宴清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恨不得马上昏过去。
可惜他现在每天锻炼,又修炼,还泡药浴,又吃宿渊炼的丹药,体质变好了,早已跟以前那小弱鸡不可同日而语,在经过六七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后,虽然身体疲累,不过他还没晕。
虽然他恨不得晕过去。
“你说的补偿我,随我怎么样的。”宿渊咬了下他耳朵,不满,“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宴清:“……咱要,可持续发展,懂吧?”
宿渊哼声,“那这样吧,你画一幅画出来,就让你去睡觉。”
宴清:“?啊?”
宿渊抬手就把画纸画笔和颜料铺了满桌,给他备好了,还在前面放了一面超级大的镜子。
他抬起宴清的下巴,让他看到镜子中的景象,在他耳边说道:“就画我们。”
宴清:“……”
宴清再次被宿渊惊到了,这人怎么……
他眼角红晕不曾落下,眼神像化了水,又羞又怒:“你、你不愧是,魔尊啊!比我这,学美术的,还,还无度!”
“画不画?”宿渊问道,“其实你不画我更情愿。”
宴清翻他个白眼,身子往前一耸:“我胳膊,都要累成面条了,你叫我画画?”
“那就陪我尽兴。”宿渊无情地说道,猛地用力,厚重的红木桌子被带得往前移了十公分。
宴清闷哼一声,握紧了木桌边缘。
按照宿渊以前说的,等他尽兴,那不得再过个一天半天的?!
宴清咬牙:“我画!”
“行吧。”宿渊失望地叹口气。
说是这么说,他也没停下,还有空给宴清拿画笔,还往他嘴里喂了颗丹药,“我帮你。”
宴清:“……”
自己答应的事情跪着也要完成。
宴清吞了丹药,身体里恢复了些力气,为了早点睡觉,他只得拿起画笔,在摇摇晃晃中开始新的作画模式。
宴清完全没想过,以前为了赚学费和生活费画过n多bl福利画,现在居然画到了自己头上。
这叫啥,自作孽,不可活。
以后再也不能随便答应这种要求了!
直到天色微明,宴清终于画完能睡觉了,他沾床即睡,陷入深眠。
画室里,一幅两人相依相偎宛如天鹅交颈的镜中像静静地铺在桌面上,只是画风略显粗狂,画里有好几处被水痕打湿模糊了颜色,画纸边缘也被抓得皱了起来。
过了会儿,一双骨节分明莹润素白的手将画纸抻平,拿起来好好欣赏了一翻,又小心翼翼万分珍重地收了起来。
等到宴清中午睡醒,他立即跑到画室想把那羞耻的画给毁尸灭迹,却找遍了画室也没找到,就连那面全身镜也不见了,桌面上的画笔颜料也都收拾好了,被整整齐齐摆放在原来的地方。
他倒是毁尸灭迹得干净!
宴清站在桌前,想都不用想,定是被宿渊拿走了。
“宿渊!”
刚冲出画室,宴清就撞到了前来寻他的宿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