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她半千记忆中如同恶魔般的词语:
“那五百年……五百年就好像一块石头,我就像是……一座雕像,除了那个使命,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那样的我,太悲伤了,太孤独了……”
她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即墨的头发里,靠着他的肩膀,好似从暴风雨中终于归家的飞鸟,抖散着她凌乱的羽毛。
“我不喜欢这样。”
她说:
“我不想这样。”
“我不要变成这样。”
她害怕,她恐惧,她忽然明白两人共同度过的千年有多么的鲜亮,而孤寂的五百年又有多么凄凉。
符华捧住了即墨的脸,抬起那双雾蒙的红瞳:
“我可以很坚强,你是知道的,不是吗?你以为我会因为人们的恶意而堕落?还是说你以为我会因为社会的排挤而感到心灰意冷吗?”
这些反问没有给即墨任何辩解的机会。
——因为这就是你的自私。
这是藏在符华诘问中的寓意。
——你自私地以为我太过脆弱;
——又自私地将我排斥在危险之外。
“但是,如果没有你,我才会成为我最害怕的模样。”
啪嗒、啪嗒、啪嗒。
她的眼泪。
她的悲伤。
她的孤独。
“不准,再这么自说自话了。”
她猛地将即墨拉了下来,蛮横,专断,没有任何的余地。
吻,正如同此刻她的决定。
不会允许,即墨用任何的方式,再次将她抛开。
她狠狠地咬着,直到将他的唇咬出了血。
“绝对,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