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静默片刻,还想再动作时,听旁边倏忽出声:“被我吵醒了?”
谢屹忱的嗓音低沉又磁性,感觉离耳畔距离也不是很远,像低音炮一样,宁岁胸口急促一瞬,暗自咽了口口水:“……刚才没怎么睡着。”
谢屹忱:“嗯。”
视线早已适应了黑暗,能直接看清轮廓,宁岁就索性往旁边伸了伸手,摸了一圈,终于碰到他衣角,于是就揪住那块。
这样就让人安心了许多,她叫他名字:“谢屹忱。”
“嗯?”
宁岁小声说:“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
谢屹忱不是第一次发现她很会撒娇。
刚洗完澡的凉意还将他彻底浸润,谢屹忱眼睫稍敛:“没有,我身上凉,怕你不舒服。”
宁岁侧过身,半边脸颊埋进枕头里:“不会不舒服。”
谢屹忱安静一瞬,也翻了个身,面对她,往这边靠近了些。
黑暗中能看到那双英挺深邃的眼,俊逸好看,其实她私心是想让他抱抱她,抿了抿唇,试探地扯他衣角:“不够近。”
谢屹忱低眸看了她片刻,没等宁岁再开口,双臂就揽了过来。
宁岁顷刻间就闻见他身上沐浴露的清冽气息,睫毛扑簌了下,不过谢屹忱动作很松,没落到实处,只是虚虚地环着她的背:“这样?”
两人仍旧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眼神难言地缠绕着。
宁岁感觉谢屹忱洗完澡之后就有点冷淡了,先是躺到南极洲上去,然后抱她也没怎么认真抱。
心里这么想着,宁岁与他对视片晌,没打招呼,就直接往他那边更深地拱过去。
头顶的人呼吸明显顿了顿,宁岁没理,专心致志地在他怀里找合适的位置。
谢屹忱身上的温度是真的挺凉的,除了胸膛感觉有点回温,四肢都是一团寒气,不过宁岁纵使被这团寒气所包围,心口鼓点的频率也在不断上升。
以前好像在网上看过,不同人的时间不一样的。
但是半个多小时,是不是也太久了一点……
其实宁岁对这种事根本没概念,刚才没反应过来,也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来解决,所以当时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不过她始终觉得现在侧躺着的这个姿势不算舒服,在被窝里拱拱,很不安分地来回挪动,想要进行一些调整。
无意中似乎碰到什么,不太软的,匀称坚实。宁岁大脑白了白,才意识到好像是他的腹肌。
“……”
之前从来没正儿八经摸过,只是在云南的时候看到过。
宁岁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刚才那瞬间太快,没来得及好好体会。
她诚恳道:“你看,窗外好像有星星呢。”
谢屹忱浓郁的眉峰下压,还没动作,宁岁就声东击西地撩开他的睡衣下摆,眼疾手快往上一伸,极为不要脸地用力地摸了一把。
“……”
身前的人停顿须臾,蓦地控住她的手腕,嗓音喑哑:“宁岁。”
那块肌理分明紧实,已经逐渐被原始的体温所侵染,还挺舒服的,宁岁缩了缩,心里砰砰跳得很愉悦。
暗昧中不能完全看清楚表情,她暗暗抠了抠手指,移开视线:“你怎么这么凶。”
这语气听着异常无辜,谢屹忱喉结狠狠滚了滚,神色难辨:“我哪凶了?”
宁岁指尖微蜷,理直气壮地控诉道:“你故意躺得离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