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解开衣祍,裙裾渐次落地,簇拥她纤细的脚踝。
她从衣料中拔出脚,迈入水中。
雾气缓缓升腾,屋内气温也升高。从始至终,卫蓁都背对着祁宴。
浴桶中水渐渐冷了下来。卫蓁将潮湿的长发别到身后,回过身来,瞧见祁宴坐在床边,额间布满细汗。
她从水中站起来时,祁宴想要闭眼已经来不及。
迷蒙烛光照耀下,她淌水而出,红唇乌发,妩媚冶丽,周身犹如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令祁宴想到梦中的巫山神女。
她随手捞过一边桌上的衣袍挡在身前,就朝他走来。
卫蓁问道:“难受得很吗?”
祁宴道:“尚好。”
她抬手抚摸他的面庞:“阿珠男人说你喝了鹿血,最好想办法纾解一二,可这鹿血有壮阳之用,补气养肾……”
卫蓁注视着他:“该如何纾解?”
她慢慢靠过来,灼热的呼吸洒在缭绕在祁宴的鼻尖,夜色给她的目光染上了几分暧昧。
穿在她身上衣袍,有一边滑下去,露出圆润的肩头,但她并未伸手去提。
祁宴看了一眼,又望向她。
她抚摸他脸颊的指尖,带上些许不可抑制的颤抖。
她倾身而来,祁宴扶住她的腰肢,听到她嗓音微绷,含着紧张。
“今天我在斗兽场,看到你下到泥坑中,我满心惶恐,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你现在还好好在我面前,我十分地庆幸又后怕。”
她的目光如清水般晃动,将身子探过来,试探地看他一眼,见他未曾有动作,俯身,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瓣。
祁宴强自压了好一会身体中的那些火苗,在她贴上来的一刻,全都暴起烧得旺盛。
他垂在身边的手抬起,一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想要将她推开。
可有些不安的心思被勾起,就再也难以压制下去。他到底没忍心推开她。
唇舌间弥漫开的都是她的气息。
祁宴早在杀死那两匹狼后,在斗兽场边上便想吻她。
他呼吸沉沉,亲吻缠绵。
女郎有些受不住,想要逃开。
他扶住她的腰身,将他放倒在床榻之上,倾下身子。
月色之下,她身边浮动着一层皎洁的莹光,若那诗文中披月踩星的神女,哪怕四周是简陋墙皮,身下是破旧的床单,她依旧美得不似凡间物。
她伸出双臂,柔柔地勾住他的脖颈,祁宴手拂开她碎发,抚摸她的脸蛋,她将脸凑上他掌心,微蹭了一下。
这个动作传入他掌心,立马便在他身中掀起一股痒意。
风吹灭了蜡烛,黑暗之中四目相对。
他们并肩而行、经历过生死考验之后,是控制不住想要朝彼此靠近。
祁宴目光描摹着她的脸颊:“我在斗兽场,脑海中想的也都是你,那时害怕若是我不在,你一个人定然应付不来,我便觉得我还得为你再坚持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