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静静地听着,心头溢满了暖意。
他支起身子,双手撑着她身侧床板,俯看着她。
卫蓁透过他的眼瞳,看到自己浮起红晕的脸颊,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头忽然浮起一丝莫名的害怕。
祁宴握住她颤抖的手,让她掌心贴着自己的脸蛋,道:“但我不用你为我做这么大牺牲,等我们回去,成为真正的夫妻,行那种事也不急……”
他抬手吻住她的指尖,“这里太过简陋。我也不想你日后回忆你我之间的初次,是在这里。”
卫蓁知晓他在忍,忍得极其难受,他喉结不耐地上下滚动,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身子异常地紧绷。
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他的躁动,体会到他的痛苦,她反握住他的手,五指滑入他指缝之中。
祁宴眼眸渐深,她真的不知道,便是这样一个动作,都勾得他心头火起。
他在她耳畔边,低低道:“阿蓁。”
他有些急躁,手抚上她的膝盖,俯下身子,将鼻梁嵌入她肩膀上,呼吸喷洒在她颈窝里。
胸膛与胸膛相抵,心跳动得急促。
隔着单薄的衣料,二人身子渐渐变热。
她的指尖拂上他的眉眼:“还记得,我在斗兽场边上说过的话吗?”
祁宴道:“你说,等我出来我们便成亲。”
卫蓁动了下身子,女儿家纤细的手扣着床榻边沿,有衣袍顺着指尖滑落在地。在她倾身贴上来时,郎君滚烫的身子刹那绷住,铜墙铁壁一般。
祁宴喉结来回地滑动:“说了不要考验我。”
卫蓁白皙的手抚上他的肩膀伤口,问道:“好点了吗?”
比起方才,自是更难受了。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声音若风,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逼着他快到临界点。
女郎身段极好,窈窕丰盈,此刻在他怀中,他能切身感受到。
他若压下身去,扣住她腰身,有些事便可以做了。
但祁宴不想唐突她。
更不想她是因为他服下鹿血,药效发作,才不得不舍身帮他。
祁宴以仅存的理智与她说话,“等回去之后,让我们的阿爹阿娘见证我们婚事,我们再……”
他说到一半,鹿血药效发作,血管之中热意冲撞着理智,咬了咬牙。
卫蓁吻上了他的肩膀,唇瓣若水流一般,祁宴恶念暴涨,却心知他的女郎只是想要借吻抚平他身上的燥热。
她的手拂过他的喉结,掌心细腻如雪,温度清凉,所过之处确实能缓解一时的燥热,却在离开之后,引得那些地方又烧起更大的火。
他迷蒙中想着,要不要用身上的火,将她紧紧覆盖住,与她玉石俱焚。
祁宴感受着她指尖细微的动作,心头有一只极大的鼓在咚咚作响。
她素手环抱他腰身,贴他更紧。
四目对视,他幽深的眸子里欲色翻涌,到底绷不住了,手要搭上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