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啊?”
他俩把彼此的观影后感一对,才发现看到的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蒋俞白哭笑不得:“我是说我像至尊宝,我对感情的反应有点迟钝,让你受委屈了。”
他这么说也没毛病,陶竹吸了一口奶茶,点头:“这倒是,那你干嘛要让我受委屈!尤其是我大学那段时间。”
蒋俞白心说你倒是挺他妈不客气。
但他还是想跟陶竹解释。
他掐了陶竹胳膊一下,其实用的力气不大,但陶竹反应很大,跟被烫到了一样:“疼!”
蒋俞白:“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疼,你怎么面对这种感觉?”
陶竹:“那也叫疼!”
“你根本就不知道疼这个词,生来就不知道,脑海里没有这个词汇。”蒋俞白问,“你怎么办?”
陶竹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能怎么办?躲你远点!”
“嗯。”蒋俞白的喉结滚了滚,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像失而复得一般珍惜,“就是这样的感觉。我没办法形容那种感受,很陌生,但我就是下意识想和你在一起,你提出来的要求,能力范围之内,能满足的我都满足你,但是剩下的,我做的不好。”
在一起这么久了,陶竹早就感受到这一层感觉,有他父母的婚姻在前,一切也都说得通。
她能理解他,特别潇洒地回应:“嗯,没事。”
蒋俞白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我的感情观跟你认识的我身边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我的喜欢是从一而终的,喜欢你,就只喜欢你,这辈子就你一个。”
陶竹笑了笑,反手抱住他劲瘦的腰。
知道了,知道你是恋爱脑了。
蒋俞白还有话还没说完,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酒店就这点不好,只要有房卡,谁都能开。
他俩分开,蒋俞白打理着衣服下床,迎面撞上走进来的蒋中朝。
虽然他俩知道自己清清白白,但是白日里窗帘紧闭,又是从床上起来的,气氛顿时有点僵硬。
蒋中朝扫了陶竹一眼,收回视线,只和蒋俞白说话:“下午就没见到你人,忙完了就下去吃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甚至没给他们解释的时间。
大概这就是高位者的压迫,分明一个字没说,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可以在她这里“忙”,但是如果进我家,我看不上,也不接受。
蒋俞白迈着长腿,走回到床边,单手抄兜,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奶茶。
随着奶茶“噗通”一声丢进垃圾桶里的声音,蒋俞白抬眼,看着她,认真地问:“如果有一天,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了蒋家当靠山,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当局者迷,陶竹能感受到,其实蒋中朝的态度并没有这么强硬,她放下奶茶,从床的这头蹭到那头,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没到这个地步,你别这么悲观。”
蒋俞白没说话,仍是直直地看着她。
陶竹意识到,他说这番话,只是没安全感了。
“我愿意的。”她抱着他,“不管未来你有没有靠山,有多少钱,是不是负债,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