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明显不是影山的字迹嘛。
影山脖子上挂着毛巾,穿着那件他常穿的黑色短袖,“武田老师那里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菅原前辈在那边叫他,影山应了一声,立即催促我,“快打打看,不是的话我再去问。”
“武田老师给的,大概不会错。”
何况,现在放着暑假呢。
我将那张纸塞进口袋里,“一会再打,不急。”
“清水,你真麻烦。”
我笑眯眯,“嗯嗯~”
影山抱怨着,从我旁边捡起排球,在手里转两下,他惊喜地“唔”了一声,大概那手感令他满意。
“那你自己看,我过去了。”
“噢。”我见着他有模有样地将球朝菅原前辈打过去,然后自己也掀起球网钻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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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跳远吗?
昨天夜里,我猝不及防被影山问了这样的问题。
真的很奇怪吧,那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人问过我。
我是说问问“我”想或不想。
月岛之所以那么让我嫉妒,或许也是因为山口是在对“月岛”说话,而非“某个能让排球部成事的人”,之类的吧。
是这样的,我是想要有人问“我”。
洁子看着“我”,但她大概是不敢问的。甚至不如说,她一直有意在我面前避开田径部的话题。
直至我发现问题并不出在洁子身上之前,我都还会为她露出略带着歉疚的表情,生出一种报复了她将我抛下的快感。
比如那天,退出的事我是故意自己说给洁子听的。
实际上如果说我们之间谁有错,也是将她当做借口,心安理得逃避着的我才应该感到亏欠。
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洁子能够问问的,虽然她已经不会和我一起去找答案了。
退赛退部的事情上,反应最激烈的要数那些曾经是队友的人。
当面的指责、背后对我的鞋柜和课本做的那些幼稚的小动作。我所掀起的波澜,除了闲言碎语以外也就那么多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
就跳远选手来说,我是不是该稍微控制体型了?
展开手里那被我叠出四叠的纸片,影山询问我、抬手递纸给我时,好像也匀出了一部分的勇气给我。
会有吗?
既然是全国前五的木兔前辈所说的,那应该有吧。所有的迷惘尽数消散的时刻,凭我也能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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