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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请帖(第1页)

卫如恒回府后,先去了老夫人处请罪。

摆事实讲道理,与卫家全家的安危相比,沈家的事情是拿是放,老夫人又哪里是拎不清的。

“纨儿如今真是长大了,看着是沉稳多了。如果她知道你的苦衷,定也不会有所埋怨。”

卫老夫人听了卫如恒之语,低声宽慰道。她如今虽免不了芳华退尽,皮肤布满皱纹,身子也略显清瘦,但举手投足间英姿尚在,没有半点虚弱老态。

卫如恒低头沉吟,眉间松了松,但阴霾仍是不散,“纨儿今天面上不显,但听下人回来说的,昨日在大理寺不可谓不惊险。纨儿本就受着伤,还让郑家那样一番折腾,孩子受了委屈。如今连一个小请求都不能满足,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真是心里憋气……”

卫老夫人低头饮了口茶,恨恨道:“若不是你几个哥哥皆战死,咱们国公府又何至于如此人丁如此单薄?现如今,如风那孩子还在边关撑着呢,我卫家还没倒,李显就放任郑家那条狗随意攀咬。这李家后代,真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卫如恒无奈道,“母亲可要慎言!寒冬刚过,烟穆那边又跃跃欲试,几次三番挑衅。而军械不足,粮草短缺,如风那孩子也是撑得苦啊!这朝中局势多变,就连五王也要谨小慎微……卫家此时,已是容不得一点错处。”

卫老夫人挑眉道:“我在自己院子里说话,怕什么?那李显从小就非坦荡之人,心思深沉的很!当年也敬你爹一声伯父。如今呢?连伯父的妻儿遗孤都要忌惮欺压。可怜我的孙儿们吶……”

说到痛处,卫老夫人郁郁难平,攥紧了衣角。

卫如恒见了,一时也感慨万千:“原也想护纨儿一世,可现在,也不知能护她到几时,如今她越是懂事,我看在眼里,心中越是苦啊……”

卫老夫人看向卫如恒,问道:“今日,是那薛怀逸提醒你的?这人对咱们纨儿,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如今,纨儿已十六了,是要快些择一门稳妥的亲事,免得被李显随意许给了那郑家去!凭着薛怀逸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即使卫家倒了,那人多少也能护纨儿一二……”

卫如恒抚了抚胡子,沉吟道:“母亲说的有理。其实我这心里,是万万看不上那白脸小儿的!可奈何纨儿喜欢,他又是个有能耐的,还算是个稳妥选择。母亲放心,待我寻个机会,与薛王说合说合去,他还能有不乐意不成?被纨儿看上,真真便宜那小子了。”

……

皇城外,崇义坊。

因是去韦家找韦玄容,算是和谐清净的街市,离皇城也不远,卫纨出门的时候只带了春岩。小心起见,她还是不忘拿上帷帽,遮住面容,也没有坐卫府的马车,只让春岩赁了辆舆车前往。

到了地方,韦家却无人应门。

韦家的木门竟未上锁,微微敞着,卫纨走入其中,发现院落、室内皆空,已没有人住的模样。

京兆韦氏本是大家,可韦玄容只是其无数落魄旁支中的一个,他自幼丧父,家中虽留韦氏姓氏,却已无恒产,只和寡母二人租住在这一椽屋小院,连下人也请不起。

韦玄容被母亲寄予厚望,在京入学,可因家世地位限制,只能入一般书院,去不了国子监这样的贵族私学。就连去书院的机会,也是原先沈吉家里资助的银钱,为其托人、走动关系才得来的。

可如今,沈家落难,韦玄容不但没有出现,还带着母亲搬空了家。

莫非是逃了不成?

卫纨让春岩找了个邻居婆子问了,那婆子上下打量着她二人,淡漠道:“别找了,韦家前几日便搬走了。”

“可有说去何处?”春岩追问。

“那怎知。”婆子有些无所谓地答了。

要不是看在她二人衣着高贵,不似寻常人家,那婆子可能连一个字都懒得出口。

韦玄容的寡母视其为天之骄子,为了让他从小入私塾,缩紧吃穿用度地供着。在她眼中,韦家是大户,虽然暂时没落,但韦玄容一定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平时对着邻里街坊,韦母总有些不合时宜的清高,更不常走动,曾经对着沈吉,也常常出言傲慢。

因着韦玄容的温柔体贴,沈吉也体谅其母亲的不易,原先并不在意韦母对她的冷淡。可普通街坊邻居就没那么宽容了,一看到他们搬走,心里乐见其成,才不会额外关怀问候。

如此,自然也不会晓得他们搬去了何处。

卫纨却不甘心就此作罢,想再试一试,便示意春岩拿出钱袋,从里面找出一小块银锞子,递给那婆子。

婆子眼睛见到银子,直发了亮,表情瞬间化开了,笑容满面道:“那个少爷怎这等有服气,交往的一个两个都是如此阔绰的女子。”

“一个两个的阔绰女子?您这是何等意思?”卫纨微诧,缓着语气问道。

婆子用手捂上了嘴,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般地,轻轻拍了拍,又看了看手上的银锞子,叹了口气,挤眉弄眼道:“哎……看你也是个好姑娘,今天我就多这一嘴了!这家少爷本有个未婚妻,我们邻里街坊的都见过,顶招人喜欢,平日见到我们客气有礼的,看打扮不是什么大户,但和这家的小子,倒也算门当户对。”

卫纨眸色掩在帷帽间,手上示意那婆子接着说。

婆子边思索边道:“但也就前两月吧,却突然间又有个打扮精致的娇小姐总来找他,看着眼生,但那马车很是华丽,气派也不一般,和那小子出双入对的。我们胡乱猜测,许是他又找了高门的小姐,抛了原先未婚妻了。如今,又来了个你,不会也是这韦家小子的情主吧?”

婆子面上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问出了口。

卫纨有些微怔,这婆子所言,是她没有预想过的事情。偶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愿意相信。

从两个月前开始,韦玄容告诉沈吉,因快要春闱了,需要认真复习,暂时先闭关一段时间。沈吉深以为然,从未主动再去打扰他。

现在看来,竟是为了这般么?

定了定心绪,卫纨强压着语气颤动,试探着道:“那家人走了的时候,当真一点都没有透露去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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