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羞得谢婉宁拿小拳头捶了他好几下。
沈淮序愉悦地笑了,温存了好一会,才从被子下面拿出小衣要给她穿,被谢婉宁制止了,推着他赶紧起身。
沈淮序起身在她鼻尖上轻轻划了一下,披上衣服去隔间洗漱。
徐妈妈听到动静长舒了一口气,低着头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昨夜五公子头一次要了水,以往五公子在这里过夜都很规矩本分,没想到还是没有忍住,说实话,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小姐,你嗓子好了?”徐妈妈脸上带着笑意,眼睛不停往谢婉宁身上瞄,小姐脖子上还有几个红痕没有消呢。
谢婉宁羞赧地系着衣服,轻轻“嗯”了一声。看到徐妈妈端着汤药,秀眉轻皱,怎么又吃药,不是好了吗?
徐妈妈眼睛瞟向五公子窸窸窣窣洗漱的隔间,小声对谢婉宁道:“小姐,这是避子汤。”
难怪这么熟悉,这不是她上次端给沈如歌的那种吗?
尽管无数次早起看到徐妈妈等人暧昧的眼光,谢婉宁仍能淡定自若,盖因她心里坦荡,可这一次,她浑身红透,像煮熟的大虾,结结巴巴地对徐妈妈说:“不……不用了,并没有……到……那个程……度。”
昨夜尽管两个新手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却也没有到最后一步。她知道沈淮序克制着,总想留着最美的一次在洞房花烛夜。
“啊?”徐妈妈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了隔间……
谢婉宁尴尬地赶紧岔开话题,“徐妈妈,尽快收拾好了出发,六妹妹那里呢?收拾好了吗?”
“六小姐她……”徐妈妈欲言又止,这话不知道怎么跟谢婉宁讲。
谢婉宁疑惑,“怎么了?六妹妹没收拾好?”
徐妈妈说:“倒不是,昨夜二老爷回来,去了六小姐的房间,发现人不在,找到了隔壁院子里,发了火……”
啊?谢婉宁懵了!
昨晚上云弈请他们吃饭,还讲了一个狐妖的故事,触动了沈淮序,便和她早早地走了。
难道沈如歌没有走?都怪她只想着照顾沈淮序的情绪,并没有留意沈如歌。
昨天二老爷得到京城的消息,从衙门里回来就找沈淮序商议,几人商议完,他回到住处,想叮嘱女儿几句,没想到女儿房间居然没有人!
他冒着火气找到云弈住处,正想敲门,却听到沈如歌的虎狼之词,言语中仿佛偏要云弈从了她,十足的女土匪口气,而云弈却像是被土匪绑上山的小娘子,不得不从的四处哀求的样子。
气得二老爷站在房门外直跺脚,心里不停骂云家上下一群狐狸,明明自己女儿吃了亏,还让人觉得女儿强人所难。云弈明明占了大便宜,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搁谁心里不恼?
但他只敢心里骂,却不敢敲开门。
“二老爷今日没有上衙,六小姐一早被叫去罚跪了。云公子去找二老爷,两人关着门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徐妈妈说。
这时候云弈洗漱出来,徐妈妈急忙忙地将那碗汤端了出去。
“端的什么?怎么不喝?”沈淮序问。
“那……那个没必要喝。”谢婉宁嗫嚅道。
沈淮序看她难为情的模样,一下猜到了那碗东西是什么,大踏步走过去,将人一把搂进怀中,“等你身子彻底好了,我们再要吧!你不要胡思乱想。”
再要什么?谁胡思乱想了?谢婉宁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沈淮序又痒又痛,在她耳边说:“怎么?你不愿意?那我们晚上到客栈再来?”
这人,没羞没臊,还蹬鼻子上脸了。谢婉宁推开他,去隔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