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神清气爽,忽然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
等谢婉宁洗完漱,外间早已没了人,玉烟说五公子被二老爷叫去了厢房。
看来,沈如歌的事情比较棘手。
……
等太阳完全升起,谢婉宁已经坐在了马车里,浩浩荡荡出发了。
沈如歌没有跟着一起走,他们出发时只有云弈来相送。远远看了一眼,云弈嘴角都破了,眼中闪着复杂的光。沈淮序上马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了城,渭南的城墙渐渐远去,慢慢化成了一个小点,谢婉宁才放下窗帘,以后她怕是再也没机会来了吧?
“怎么?舍不得吗?你要是舍不得,我们每年都来一趟好不好?”沈淮序从背后拥着她说道。
沈淮序一出城就钻进了谢婉宁的马车里,说是怕她冷,偏要和她挤在一起。
其实他是被刘恒几句话说得躲进了车里,刘恒说:
“五哥你脖子上怎么红了,现在还有蚊子吗?”
“五哥你今天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特别有精神!”
“五哥你偷偷笑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吗?你也说给我听听呗?”
“师傅你干吗一直咳嗽,生病了?”
小孩子的求知欲太强,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敢问。而且这种什么都不知道问出来才最要人命,偏你还不能说他什么!
谢婉宁不知道沈淮序的一脸官司,还沉浸在离开渭南的不舍中。
每年都来是不现实的,她倒不是流连这里有多么迷人的风光,她是想将这份轻松自在刻在心里,这趟渭南之行,更加明确了她的心意,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
想着从那个梦境开始,一步步扭转自己的局势,慢慢看清自己的心,渐渐和沈淮序走到了一起。前世今生,她爱上了同一个人,爱得义无反顾。
回京后,他们一定会面临更多的风风雨雨,不过不要紧,只要沈淮序在她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不管她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女配,她都要活出自己的精彩,做自己故事的女主。而她的男主,谁也抢不走!
她扭头看向沈淮序,依偎他怀中,“表哥,你答应我的事都算数吗?”
“当然算数,我连小时候答应帮你捏得泥人都算数!”沈淮序说,“你是想你的石榴树吗?我已经命人挖走了,不种在无忧院,改种在我的别院里,等石榴红了,我们就去住上几晚,好不好?”
总感觉沈淮序说石榴两个字的时候,咬音特别重,再联想到说要住上几晚,谢婉宁不由又想到了某些画面。
她极力不往那方面想,说起了别的,“以后恐怕不能来了,回京后你肯定很忙,我是想着小时候的事,这里天天下雨,每年都赈灾也不是办法。今年的秋闱得了状元的方公子,那篇修建河堤水库的策论你看了吗?如果能修渠建库,截留蓄水两不误的法子可行的话,那真是渭南百姓的福气。”
方鸿煊今年秋闱居然中了状元,状元公的策论自然公之于众,她在邸报上也看到了。
“嗯,他是个务实能干的人。”沈淮序说。
谢婉宁抬眸,邀功一样说道:“我眼光不错吧,他应该是个治水的人才,希望不要埋没了他。”
沈淮序看她狡黠的目光,心思微动,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看夫君的眼光也不错,这不就把我勾跑了。
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吃方鸿煊的醋,将来不会重用他?
你就这么想我?该罚!
在我怀里你还想着其他人,嗯?前有方鸿煊,后还有云弈是吧?你说该不该罚你?”
“哎~别闹,我说真的,状元公能治理了水患,每年可给户部节省不少银子。至于云弈,他不是马上就会成为我们的妹夫了吗?云家到底还是算计上了国公府,对你将来有妨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