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一听这话,赶紧又把头伸了出来,果然没在人堆里,发现白毛。
“回……回尊者的话,长君被……被……”一个魔人战战兢兢地回话,“被尊者身边的护法囚|禁了。”
牧白心想,那应该就是李檀了。
果不其然,大魔头冷笑道:“让檀奴滚过来见本尊!”
而后,就抱着牧白径直走向了魔殿中最高的位置,他落座后,依旧没有松开牧白,反而将人当个抱枕似的,一直压在怀里。
直到牧白表现出,自己快不能喘气了,大魔头才愣了愣,立马将他扶坐在怀,抬手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还端了杯茶水,喂给牧白喝。
牧白摇了摇头,大魔头就放下茶杯,从果盘里捏出一颗最圆最大的葡萄,送到牧白唇边。
还跟哄孩子似的,温声细语地说:“你莫生气,待提了檀奴过来,要打要罚都随你。”
牧白倒也没生气。
他从前只当李檀和大燕小燕之间,只是一些情人之间的爱恨纠葛。
后来才发现,这分明就是狗血淋头家庭伦理纠纷,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更何况,统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李檀真的很可怜,很凄惨,两个时空都如此。
能惨到让统子都闭口不谈,李檀也算是头一号人物了。
牧白还是张口吃了那颗葡萄,一来,他确实饿了,二来,就当小小示弱,变相讨好一下大魔头,回头什么事都好商量。
果不其然,大魔头果然唇角上牵,原本冷峻的面容,都变得柔和许多。
又捏了糕点喂给牧白吃,即便牧白吃得糕点碎屑哪里都是,大魔头也一点点都不嫌弃他,还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他的唇边。
有好多次,牧白很明显能感觉到,大魔头想要吻他,或许,是想吃他唇边的糕点碎屑。
牧白都故作不知地偏头躲了过去。
好在,大魔头也没有强迫他,还有些愧疚似的,低声道:“饿坏你了,再没下回了。”
很快,李檀就急匆匆地赶来了,一入大殿,立马跪地请罪道:“属下不知尊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尊者恕罪!”
大魔头冷冷道:“听闻,你把燕危楼囚|禁了?是谁允许你如此自作主张的?”
李檀面色惨白,态度越发谦卑地叩首:“属下有罪!不该妄自揣度尊者的心思!”
牧白估摸着,大魔头现在说这个,无非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同为魔尊之子,大魔头能如此折磨虐待小燕,自然对大燕也好不到哪里去。
兴许,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这种琐碎之事。
“把燕危楼放了罢,就以他的修为,威胁不到你的。”牧白仰头望向大魔头,“带我去见他,我要把小燕亲手交到他的手上,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