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大魔头看清楚牧白今日的衣着时,先是一愣,随即浓眉紧锁,眉眼之间都染上了几分冷峻,牧白几乎都能看见,他的牙齿在暗暗咬紧。
蓦然,大魔头转身就回了魔殿。
“哎哎!”牧白赶紧冲过去拦道,“明明昨夜我们都约定好了的,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跟见了鬼似的,调头就走?我也没丑得那么离谱吧?”
“衣服!”大魔头的牙齿咬得咯噔作响,闷闷吐出二字来。
牧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精致华丽中还透着一股子温良贤淑,没有半点暴|露,一看就知道是个良家妇男。
“我的衣服怎么了吗?这不是很得体吗?”牧白十分纳闷地仰头看他,“我穿这身衣服,是会给你丢脸?”
“不是你,是我的,衣服!”
大魔头气坏了,昨晚和牧白约定好之后,他兴奋地彻夜未眠,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想好好打扮一下,让牧白知道他的美,他的好。
结果翻来翻去,不是玄衣就是一些颜色十分老气沉闷的衣服,看起来就死气沉沉的。
便连夜让人赶制了一套白衣,他觉得白衣和牧白素日的穿着十分登对——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牧白今日穿了一身黑!
彻夜的辛劳,全部白费!
大魔头气愤难平,甩开牧白的手,要回去换身衣服。
牧白愣了愣,随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即又拉住大魔头的衣袖,笑得前俯后仰的,一边笑,一边道:
“看来我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为了和你看起来般配,特意换了你喜欢的衣服,你为了和我看起来登对,也特意换了我喜欢的衣服,这怎么不算是一种默契?”
大魔头一愣,随即神情狂喜:“你是为了我,才换了身玄衣?”
在得到了牧白的正面回答后,他脸上的喜色更盛,可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敛眸冷声道:“谁说我是为了与你登对,才换了白衣?”
牧白眨了眨眼睛,仰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的,他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自然是为了你,除了你,再不为任何人,任何事了,所做的一切努力,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通通都是为了你。
可话到嘴边,大魔头嗤笑一声:“为了我自己高兴!”
“那你还回去换什么衣服?”
大魔头气短了一下,很快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我们现在看起来,很像是地府的黑白无常。”
“……”牧白说,“但地府的黑白无常本来就是一对儿啊。”
“谁说的?”大魔头有些吃惊,“他们是兄妹,如何能成为一对儿?”
牧白:“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