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在永安街被人狂追,花费好大力气才甩掉霍青罡的人回到义庄。
时隔一夜,第二天官府的人再次传唤她上堂,据说贺知府查出真相,这让她十分期待。
竹溪县衙。
贺大人再次升堂问案,这次旁听的人换成飞廉,被黑衣包裹的他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意,柏国公却不见身影。
沈南意四处看了看,有些失望,他是没来么?
还是说,昨天的举动彻底惹怒了他?
总之,他不在堂上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与上次升堂不同,陶县令精神萎靡,霍青罡刚被卸了手腕疼的龇牙咧嘴,唯独沈南意身板挺直的跪在原地,眼神疑惑地盯着他。
奇怪,霍青罡怎么能安然无恙,不可能没中毒啊——
“湖心亭沉骨经勘验可确定死者身份是竹溪富商孙志,霍青罡,你霍家一门三十余口人被杀是因为孙家举报乱党,如今孙志之死与你有莫大关系,你可有话要说!”
霍青罡直呼冤枉,“大人,我没杀人,虽然孙志杀我全家可他没对我痛下杀手呀,而且还帮我经营霍家产业,要是我父母当初顺从孙员外也不至于惨死啊,霍家被灭也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啊!”
这番说辞立即引起众人议论。
“这认贼做父的白眼狼,说得这是什么话?”
“霍家一门都被孙家杀了,他竟然这个时候还维护孙家,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孙志要是他杀的就好了,也算是为霍家报仇!”
。。。。。。
沈南意直接气笑了,转头看向霍青罡,眼神鄙夷,“霍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跪舔孙家,家门大仇就这么一笔勾销,你可真是霍家好儿郎啊!”
“沈南意,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昨天就当街暗害我,孙志的死肯定是你做的!”霍青罡怒极咆哮。
贺大人一拍惊堂木,四周肃静。
贺知府看向陶县令,质问道,“七年前,霍家被竹溪县衙就地正法,陶公冶你可还记得此案吗?”
“记得,当然记得!”陶公冶立马回忆起当年,十分清晰的说,“大人,霍家是因为和青莲教勾结有染,同犯还有宝安堂的竹大夫,他们是一起被就地诛杀的,朝廷是清楚这件事的。”
沈南意神色激动起来,一口反驳,“你胡说!竹大夫一生悬壶济世,救人无数,他不是青莲教的人!这都是污蔑!”
“人已经死了,就说明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事!”
贺知府随之立即询问,“沈南意,抛尸当晚,你说你在上坟,你是在给谁上坟?”
“我。。。。。。”沈南意犹豫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贺大人好像发现端倪,索性大方说出,“我就是在为竹大夫上坟,我是他的徒弟!”
县令顿时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得意地说,“贺大人,您看见了么,本案真相明摆着当年青莲案的漏网之鱼的报复,孙员外就是他们联手合谋杀的!”
贺大人望着堂下陷入沉思,又悄悄看着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飞廉,愣是不敢轻言下结论。
因为他知道柏国公肯定就在附近,一旦问错了案,这仕途也就全毁了。
这不得不让他每做一个决定都十分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