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说就是了。”萧径寒叹了口气道,“只是难得清静,可惜了。”
裴青玉也知这儿不能久留,虞南王的人随时会找过来,更不能连累了孙大夫他们。
“程洄他们呢?”
“他们掩护姚梓衣走了,”萧径寒道,“还有些人,困在了雨霁山,也在躲藏。”
他们的人跟虞南王府比起来,终究是太少了,虽勉强能挡上一二,也是寡不敌众。
“没事的,”萧径寒见他一脸凝重,笑了笑道,“我们只要撑到姚梓衣回来,就不怕了。”
裴青玉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若是再遇上王府的人”
萧径寒:“那咱们就跑快点。”
裴青玉:“你伤还没好呢,怎么跑得快?”
“不是我跑啊,”萧径寒理直气壮道,“让马跑快点,我还是在后边抱着你就好了。”
裴青玉:“”
远在另一边的勾栏院里,靳慕看着脸颊泛红,蜷在床上难耐地抓着被褥,急促喘息的萧寄言,慌道:“公子,你怎么了?”
萧寄言浑身燥热,攥着衣襟混混沌沌地想,那药这么难受吗?
楼下,两个小倌窃窃私语。
“哎呀,你是不是给楼上那位送错酒水了?我方才路过,见他脸都红了!”
“真的吗?我去看看!”
“还看什么啊,我才瞧了一眼,就被他家那人赶出来了。”
“就是这几日跟着他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对啊,冷冰冰的,怪吓人的。”
“可对他家公子,好像就没那么冷。”
“那是对他家公子嘛,又不是对你,”其中一个人数落道,“你怎么那么马虎,把药弄他家公子酒里了?小心他一刀砍了你!”
“不是弄错啊,”另一小倌冤枉道,“是那公子自己要的,还说多加一点呢!”
见到想见的人
萧寄言很少出门,平日里离开别院,也有小厮跟着,故而他身上从未带过银子。
暗卫甲带着裴青玉走得匆忙,一时竟忘了还要结账。
萧寄言在楼上待了一会儿,恍恍惚惚也要走,却被老鸨拦住了。
老鸨抱着算盘就给他算银子,萧寄言一听,疑惑道:“什么银子?”
老鸨笑眯眯道:“就是今日的费用啊,几位初次来,就把零头抹了吧,算一百两就好了。”
萧寄言:“我没银子。”
老鸨脸一僵,还是慈眉善目道:“公子莫要说笑,哪能没银子”
萧寄言:“没说笑。”
老鸨脸色霎时一变,“没银子你还敢来逛勾栏院?!想吃白食啊?!要不要脸?!”
堂堂王府二公子,头一回被人说吃白食,萧寄言一噎,道:“我回去叫人送过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