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猴头菇炖鸡汤,各殿今晚的汤品,南宫也有分配到,并非私藏,请太子不要误会我偷污了御膳房的食材自己享用,另外,我炖给谁喝的,太子应该想得到的。”她冷声答道。
他眯起眼,这还用问,她亲自料理的自是要给三哥尝的!
这便罢,可恶的是她做的只给三哥一人尝,还不许他吃,那闻东方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他争吗?偏偏这女人只为闻东方做菜,没将他放在眼底,这让他心头生恨。
“此处油烟甚多,太子不宜久留,若没事就请回去吧,我也还有事要忙。”老公还等她回去一起品尝这锅汤呢。涂白阳急着回南宫去,希望闻见月不要再耽误她的午间约会。
他可是太子,她居然赶他,完全不将他当回事!闻见月越想越不是滋味。“本太子不怕油烟就想多待会,你来相陪。”他不客气的要求,偏要赖下。
这家伙有毛病,怎么突然缠上她?
“我真的有事要忙,您若非要留下,我只好请御膳房里的人来作陪……咳咳……”她说着喉咙突然又痒了起来,轻咳了几声。他立刻露出关切的神色。
“你染风寒了?”
“还好,只是稍微咳两下,多喝水就能……”
“喝水怎么够,得让太医看看才行!”
“不用惊动太医了吧,这是小病。”
“这什么话,小病不医成大病,非得让太医瞧过本太子才能放心。”他说得激动。
涂白曝却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她的病痛关他什么事,要他放心个什么劲?这人不是一心想整她吗,怎么才一个晚上过去他就转了性,换脑袋了?
“不用了……我真的有事,不得不告退了。”与他说不下去,她转身快逃,哪料到他还追了出来。
“应是你昨日渡气给本太子,自己因而短了气才病的,你不去给太医看也行,走,跟本太子回东宫去,东宫有许多各地进贡的结寒圣品,本太子挑些让你拿回去补身。”他说着,竟拉住了她的手。
她头皮发麻了,赶紧扯回自己的手,感冒咳嗽跟渡气有什么关系?胡扯就算了,瞧他这态度似乎是对她产生不正常的情愫了,起因该不会是昨日的人工呼吸吧?她是以救人为念,这家伙可不要把那当成是“肌肤之亲”了!
若因此教他缠上,她可要悔不当初了,早知心一横就让他溺毙算了!
“太子,您将昨日之事忘了吧,要不,您就当救您的是条狗,对狗不必感怀恩德的。”她够委屈了,把自己比喻成狗就盼别与他扯上关系。
“你当自己是条狗?”他愕然。
“是啊,是啊,我就是条狗而已。”
“就算是狗,本太子也能宠,来,你风寒不能等闲视之,跟本太子到东宫去吧。”他又拉着她,非让她跟着去东宫不可。
涂白阳头大了,谁要跟他去东宫啊,她要回南宫,她的男人还在等她——等等,她猛然想起一件原本不理解,现在想来十分可怕的事了!
穿越后,朱槿留给她的纸条上写着——依照贩卖约定,涂白洋不能更改原主涂白阳的人生重大抉择,与丈夫成亲一年后将会爱上丈夫的兄弟而与丈夫和离。不会吧,闻东方的兄弟指的莫不是闻见月?!
闻见月才是她将来的真命天子?
她会为了闻见月而离开闻东方?
这下,她脚底发凉,脸色发青了。
不会吧……不会吧……命运不会真的这样安排吧?如果是,她想杀了朱槿!
“瞧你脸色奇差无比还说没问题,走,到东宫去,本太子让太医到东宫给你诊脉。”
“涂白阳,你放肆,为何拉着太子不放!”马幕儿老远瞧见闻见月强拉着涂白阳不知要做什么,气急攻心,但开口骂的却是涂白阳。
马幕儿一吼,闻见月当下微愣,趁这空档涂白阳赶紧挣脱他的手。
吸口气后,她才朝马幕儿道:“见过太子妃,太子邀请臣妾上东宫去,可御膳房还有事忙,着实不便过去,在此就请太子见谅了。”她想趁这时候溜了。
哪知她才转身,闻见月当着马幕儿的面又将她拉住了,两人这样子实在不成样,她焦急的要扯回手,可他这回死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