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凶不凶。”邹良问。石晓月的伴娘团都是难缠角色,邹良在结婚小分队的群里看见宋迎春单手做俯卧撑的小视频,伴娘姑娘们边笑边讨论,“他好厉害。”
“还行,进门的时候周恒宇折腾得最惨。”宋迎春说道。
音乐声响起,司仪登场,开场白还是煽情。石晓月在掌声和激光灯中走上舞台,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妆容精致靓丽,满脸自信骄傲。周恒宇吻了吻她的脸,从盒子里摘出戒指,虔诚地套在石晓月手上。
“你想去国外吗?”邹良忽然问。
宋迎春还在认真地看着舞台,随口问他:“去国外干嘛?”
邹良知道宋迎春会这样回答,没再多说。
开席后,石晓月换了身红色的礼服,挨桌敬酒。邹良是平行番外1
邹良已经在山腰上被困了一上午,又渴又饿。
他娘咳嗽了半个月,看了多少郎中也一直没好,邹良听街上的曹伯说了个偏方,便放下书卷跑来山里采药。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邹良五岁就被送入学堂,别的孩子学三四遍才会的诗句,他一遍就能背下。夫子惜才,对邹良格外重视,叮嘱他爹娘必要让他好生读书,将来定是个可造之材。
双亲大喜,家里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靠着祖上传下来的酿酒秘方,将烧酒铺子经营得红火。只是经商哪有什么地位,邹良要是能考中,不说做官做府,能在县衙谋个差事,那才叫光宗耀祖。
有了这个念头,邹良便从小被家里安排得一心读书,不问俗事。这次娘亲病得厉害,尽管父亲叫他不要过多担心,好好准备明年的科举,但邹良心疼不过,自己翻看医书,又去四处打听偏方秘药。
街口糕饼铺的曹伯年轻时候做过草药生意,走南闯北见识颇多,自家儿子曹斌也是邹良的同窗好友。他说陈春梅久咳不愈,大抵是多年操劳下伤了底子,写了副温补的方子,让她先调养气血。
那方子真是偏得很,邹良跑遍了药铺将药材凑了个七七八八,唯独最重要的药引子山茱萸哪都买不到。安城不大,山茱萸与此地气候不服,产量极少,药铺自然也不会进这等价高由不好卖的药材。
邹良心急,便跑来龙王山采药。这里山高林密,时不时传出有人被困林间找不到出路,最后被野兽分食的传闻。邹良冒冒失跑过来,刚上半山腰就迷了方向,他一脚踩空,扭伤脚脖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