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讶,她大概觉得自己在作梦。
“我们吵醒你吗?”景霞跃拉整她绑得歪扭的系带。
温映蓝摇摇靠在他肩窝的头,呼吸徐沉,吹吐他颈侧。“你们说,我在听——”
“映蓝,”温媪唤道。“旁边有椅子可以坐——”女儿这样腻在男人身上,让他重重皱起眉来。
大爵士笑着说:“看来年轻人情投意合,我们就别再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还没说!”温媪这话有些咬牙,硬邦邦、恨恨地。
“你别担心啦,我以我景上竞之名保证——”大爵士一手拍胸脯,一手指向景霞跃。“这小子将来会继承bepass,让你女儿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她要从事研究甚至不需要找赞助者——”
“我没要继承bepass。”景霞跃打断大爵士。“你别乱决定我的未——”反抗的嗓音没了,他对上温媪斜睇的眼神,改口:“我会继承bepass。”
温媪沉沉颔首。
“老师,白兰地咖啡。”松亚杰单手捧托盘,走入客厅,把温媪常喝的饮料摆至桌面,也在大爵士眼前放一杯。
“谢谢你,亚杰。”大爵士执起杯子。
松亚杰瞥一眼景霞跃。“喔!映蓝也在——”
“她睡了。”景霞跃说了句,抱着温映蓝起身。“等会儿,我会给你机会——”他对松亚杰说,然后朝房间方向走。
“亚杰——”温媪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轻敲盘面出声。
松亚杰目光注视着两位长辈。
大爵士说:“温老师有话与你谈,你坐下。”像在命令宠物猫狗。
松亚杰拿着托盘,乖乖地就坐在景霞跃空下的软椅凳,面对两位长辈。
温媪叹叹气,道:“亚杰,老师对你很抱——”
“老师、大爵士,”松亚杰没让温媪把歉意说出口,直接征求地说:“等会儿,我可以在两位长辈面前,揍霞跃一顿吗?”
温媪愣了一下。大爵士哈哈大笑,点头说:“你请便。”
没一会儿,景霞跃出来了。
“亚杰——”才开口。松亚杰便拿着托盘,助跑似地快步趋向他,乓地一声,把托盘狠砸在景霞跃头脸。
一阵剧烈笑声,像喜事炮响,扬炸开来。
当夜,天未亮,景霞跃手拿冷敷袋压脸,肩背冯达朗的相机,走过破船喷泉,他背后的两个男人在说——
“你一点也没有失去情人的伤心凄凉模样……”
“大爵士,心在淌血,是看不到的……”
“不过,实在得谢谢你们老师用准岳父的威严让那小子继承bc,以后我轻松了……”
“有种解套的感觉……”
狐狸般的笑声,不知是谁发出的。景霞跃猛一回头,杀人似地抛执装满冰块的冷敷袋。
啪!冰袋爆裂在破船边,一个人影也没,都逃了!有些帐很难算,恐成永久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