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温映蓝成了古生物学家,景霞跃自认是尤物专家,把女乳眼罩戴在左眼上。人家都说他是浪子,游走在一支人体摄影团队与bepass间,到那儿这儿修理精密机械、有的没的仪器,但他最常待在那位娇艳绝伦、在海岸沙漠研究化石时会穿比基尼的古生物学家身边。
只有温映蓝知道景霞跃眼罩上,美丽浑圆的女人乳房,是代表什么意义。
“这是符咒,女人看了就不敢接近我,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要接近你,变态!”她笑骂。
他揽住她,吻她红润的唇,两人躺在旅店柔软的大床中央,落地窗外飘着雪,冷雾铺天盖地。室内春意盎然,她摘掉他的眼罩,看着自己荡漾在那一片深情里,长腿分开,让他热烫的欲望推涌进来。
“景霞跃……”她轻唤他。“我们这样好像在冒险——”
他吻住她,推摆腰臀,唇从她甜蜜的小嘴慢慢移,吻过她的颈、吮着她的乳头。
她娇喘。“你在服丧……应该要禁欲——”
“外公才不来这一套。”他扬唇,更加往她湿润的中心冲刺。
不久前,他外公在参加欢乐的嘉年华会过程中,躺在一辆载满热舞女郎的花车上,安详辞世。这个消息从他父亲大爵士——景上竞口中传到他耳里。他年少时,外公很疼宠他,他能顺利逃家,外公其实是帮凶,不用父亲的提点,他也想来缅怀外公。今日,外公的告别式正在“等待太阳”顶楼天台进行,他把对外公的孝心,交由一个肯定可以使场面热闹非凡的家伙奉上。
他和映蓝在这个外公创立的旅店套房,热烈地做爱,是最适恰不过的了。
“我感觉……好罪恶……”温映蓝咬唇呻吟,美颜偏向一旁,望着半撩半垂的床幔摆动。他们前天就来这荆棘海无国界了,他说他要来看他过世的外公,她当是件伤心事,有些心疼他,放下工作陪他来,他却好像悲极反乐,疯了似的,与她在这房里缠绵了两天。他们几乎没出门,三餐叫快食,像野兽一样。
“外公是欢乐升天的喔……映蓝——”景霞跃托转她临近高潮、神情妩媚佳冷的脸庞,降下热吻,急速抽挺。
她迷乱地摇着头,他的吻紧随不放,在她压抑似的闷叫后,他全身抖震,抱着她,翻躺在枕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berlgot……”她在他怀里发出情欲未褪的诱人声息。
景霞跃一手采出床幔外。床畔桌上,早准备了一盘她爱吃的糖。
他取了一颗,送进她唇里。她舔着糖,也舔他的指尖。
“你不用上去看看吗?”她问他。
“不用。”他的手自她唇舌往下移,来到她胸乳前,抚着她丰盈的乳房,捏揉她艳丽的乳头。
“讨厌!别这样!”她拍他。他老说她胸前也有两颗berlgot,尝起来很甜很有味儿,看起来,像他冒险得到的珍贵宝石。
“映蓝、映蓝……”他吻她唇,又偷她的糖,每次都这样,先喂她,再将她偷光光,大掌扶着她的臀,往他腰腹靠。
“别这样……你哪是来参加告别式?”她推打他。“你真不孝——”
那年,他本已答应继承blepass,临到头却反悔。理由是大爵士的一番回忆——大爵士景上竟和景霞跃的母亲夏缤纷谈恋爱时,夏缤纷常说景上竞的一对蓝眼睛是蓝色罗盘,指引她航向幸福,人人要一只青鸟,她只要蓝色罗盘。
bitlepass前身是redanchor——景家事业百年不变的行号,像姓一样——传到了大爵士,他为纪念亡妻,擅自改成bepass。既然如此,为表示对爱情、对亡妻的坚贞,景霞跃认为父亲依旧得守着bepass,直到命终,做为儿子的他才能考虑是否继承,并改个名号。
大爵士为此感到头疼——都说孩子像父亲难管教,他这个儿子,真的像他像得透骨透向。
景霞跃就这样,继续当个维修员,偶尔接接冯达朗的邀请,作个样子,潇潇洒洒推掉继承家业的重责大任。
“你真不孝!”温映蓝再次说,这会儿语气有些强烈,捶他肩头的力道也大了点。“还我berlgot……”原来他的人鱼公主在意的是这个——景霞跃吻回她的唇,让她尝他嘴里的香甜味。“我明天一定上去……”说着,托挪她的娇躯,腰杆往上一提,又滑进她如丝的紧守内。温映蓝拙了口气,吞进甜滋滋的糖果。
早就被他弄累了,一点点糖哪够填足体力,她懒懒地伏在他胸前,像乘着一条滑溜溜海豚,任他摇动她的身体,她眯着眼,好快乐地睡了去。
荆棘海的夜很长,温映蓝睡睡醒醒,窗外飘雪蒙雾的天就是不亮。景霞跃睡在她身边,呼吸很沉,深睡着,但她一有动静,他也睁眼,问她是不是会冷。她摇摇头,他还是决定下床倒一杯暖身酒给她喝下。她酒量不好,他是知道的,这么一杯烈酒,果然让她睡到了天亮又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