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双坚定的眼,他半晌才轻点头,“好,不去便不去。”
白双见状便轻扬嘴角,“黎绶,我想同你经历这一场浩劫,就算是死我也甘愿。”
“不许说这种话,”黎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也不许再这样让自己生病,双儿,有时候委曲求全也并非错事。”
知他在说什么,白双眉心微蹙,“哪有你这样的人?所有男子皆是怕自己心爱之人被人……你倒好,竟要我委曲求全?就算你愿意,你为何不问我愿不愿意?”
她恼了。
白双如同一只着急的小猫,伸出爪子一定要在他身上留下几道印子。
黎绶不由轻笑,“你当真以为我舍得,我不过是看见这才想安慰你。”
他手指摸在白双的脖侧,一块红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白双一愣,掀开被子就下床。
从银镜中瞧见自己脖子上的印记,她用力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
她下意识按住自己胸口。
衣服完好,脖子上急着的平安福也还被系带绑着。
这是她刻意留下的标识,就怕黎练趁人之危。
可这块东西是从何而来?
还未想起,黎绶将她打横抱起。
“不冷?”
他又将她重新放在床上。
白双咬了咬唇,“黎绶,我没有同他……”
黎绶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相信你,但你若是做了,我也不会怪你。”
她一愣,“为什么?”
“我得知太子要迎娶你时,从边关启程时已经有些晚了。我阻止不了你嫁进太子府,也护不好你,这是我的错又不是你的错,我哪能怪你?只是叫你受委屈了。”
黎绶本就生在至高位,多年阅历令他不管遇到什么,都能面露从容,毫不慌张。
但今夜,白双瞧见他说这些话时,眼中的暗潮涌动。
别说那些自大的男子,就是她若得知自己喜爱的人同别人亲热,即便是为生,她都会难受好几天。
黎绶当真不在乎么?
白双开心他是在乎自己的,却更开心他总是会站在自己方位看事情,体谅她更多。
不过她并不想让黎绶误会。
“太子可是今日进的宫?”
黎绶被她问的一愣,却还是点头。
白双勾笑,双臂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子,“我知道了,太子府戒备森严,晚上更甚。你能潜进来,是黎绶故意放你进来的。”
“他为什么要故意放我进来?”
白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他以为我今夜不会醒,他想惹恼你,想要你因为愤怒和嫉妒对他出手,如此皇上便能捉到你的错处了,却不料你根本不会上他的当。”
黎绶眉心微皱,盯着身下的人。
那一张一翕的唇因染病而粉白,与平常不一样,反倒叫他心猿意马起来。
“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