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换下的衣物可还在?”
“在的,正准备送去洗。”
“拿回来,再把裴太医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是。”
不一会,裴太医便匆匆赶来了。验了那衣裳,发觉确有不对,那股香气果然如周鲤所说,是一种刺激犬类血性的药剂。宴会上人多眼杂,不时有刮蹭,也不知何时染上的。
怪不得那几只狗进来没一会儿就要追着萧承钤咬。
萧承钤也没多惊讶,送走裴太医,便遣人烧了那几块布。
“此次未能及时察觉危险,是臣失职,望殿下责罚。”周鲤垂首。
“与你无关。”萧承钤看着他的发旋,眼神柔和下来,“这种事以后还会有不知多少,你要早些习惯。”
这话听得周鲤有些心酸,但也只能点点头。
“皇兄!”
门口忽然传来孩童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个衣着华贵的小郎君跑了进来,看见萧承钤便泪眼汪汪,哭着扑上了他的膝头。
“皇兄!你没事吧!”
萧承钤摸摸自家九小弟的小脑袋,拿出帕子给他抹脸,“我没事,你怎么跑来了?早课上完了?”
九皇子只顾着哭,他的贴身嬷嬷便笑着解释道,“殿下,九皇子这是担心您担心得紧,今日早早便做完功课赶着过来了。”
萧承钤笑了笑,“珉儿这么厉害啊,饿了没有?”
萧承珉点了点头,紧紧抱着皇兄的脖子,昨夜萧承钤晕倒的模样着实吓到了他。
“李嬷嬷,劳烦你遣人告诉兰贵人一声,珉儿今日便在我这里吃饭,晚些回去。”
“老奴这就去。”李嬷嬷行了礼,迈着小碎步子出去了。
“今日可还有功课?”萧承钤问。
萧承珉点头,眼睛极黑极亮,“下午要习弓箭,皇兄陪我?”
“可以。昨日那些猎犬是何处寻得?皇兄再送你几只。”
“真的?”
“皇兄何时骗过你?”
“太好了!昨日娘亲把我教训了一通,本要禁足三日,我求了好一阵,才准我出来找你。可我也不知道那些狗子好好的怎么就发了狂。”萧承珉年纪小,倒是个话篓子,絮絮叨叨地就没停过。
周鲤安静听着,倒觉得这俩人比起其他皇子,亲近得有些不寻常。
“那你要在宴会上表演训犬的事情,可有别人知道?”
“嗯……我在犬台宫训犬的时候说过,当时周围的人应该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