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您怎么来了?”
周鲤没回答,只问,“公公,殿下呢?”
“殿下在房内,大人有何事……”
没等松脂说完,周鲤已经往里间走去。
“殿下,我是周鲤。”
“进来吧。”
周鲤走进去,发现萧承钤居然难得地还没有起,平时这个点他已经梳洗好,准备晨课了。
“太傅大人念我身子不适,放了我一日的假。”萧承钤坐起来,长发如水瀑一般轻轻扬起,披散在肩后。衣裳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腰间随意打了个活结,露出胸口一片光洁的肌肤。
“我还是等陛下更了衣再来。”周鲤转身想走。
“过来。”萧承钤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冲周鲤招招手,周鲤就走过去。
“伤势如何?”
“已经无碍了。”
“让我看看。”
周鲤没动,萧承钤便拉起他的手,掀开袖子,露出渗血的白纱布。
周鲤自己没什么感觉,大概是一路骑马过来,伤口又有些开裂。萧承钤却皱起眉头,责怪似的,“还说无碍?”
周鲤笑了笑,放下袖子,“这伤口只是看着吓人,没伤到筋骨,劳殿下挂念了。”
“我这恰好有些药,你一并拿去吧。这几日好好养伤,不必来当值了。”萧承钤说着,瞟到他另一只手上拎着的纸包,“你拿着什么?”
周鲤把纸包打开,食物的香气溢出来,引得他自己都有些馋,“我小时候总去的一家包子铺,碰巧路过,就想给殿下带几个尝尝,还热乎着。”
萧承钤拿起了一个,咬了一口,鲜嫩的肉汁流出来,“好吃。”
“殿下喜欢吗?”
“喜欢。”
“以后殿下想吃什么了,尽管吩咐,我都给你带进来。”
萧承钤笑得眉眼弯弯,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你昨日所穿的衣物可还在?”
“应该是被松脂送下去洗了,怎么了?”
“我昨日闻见殿下身上一股淡香,不似平日的味道,那几只猎犬忽然冲殿下发狂,我担心和那香气有关。”周鲤面色凝重道。
“竟有这种事。”萧承钤皱起眉,朝门口唤道,“松脂。”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