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他,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我真不了解你。”他忽而狂嚣,忽而柔情,究竟他对她是……
禇全直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可以不了解我,但是你不能不吃东西。”
他把面包送到她唇缘,看着她吃完一份小圆面包,又把奶茶送到她手中,笑了笑说:“你食量小的像只麻雀,这么不爱吃东西,难怪第一次看到我会昏倒,那天早上你一定也是没有吃东西对吗?”
“我吃了。”她把面颊藏在举起的杯后,想笑,“我那天以为你是——鬼。”
“鬼?”禇全真皱眉了,他知道自己好看,自己俊美,从来就没有人用“鬼”这个字眼形容过他。
“你一把飘散的长发又罩一件白衬衫,所以我……”她微笑着说不下去了,也难怪他会一脸受污辱的表情,他是这么好看呵!
“你不喜欢?那么,我把长发剪了。”他说得一本正经。
“哦,不!”陆茉优惊跳了下,“我喜欢!别剪!你千万别剪!”
他不知道,在他们分离的时间里,每回走在路上,她总不自觉的寻找长发男子的背影,这是她记忆的一部分,最鲜活的影子。
“可是我这么俊美,你怎么会把我误认为鬼?你有近视?我看你大概是在岛上种花种傻了吧……”
禇全具还在咕略,陆茉优则微微笑了起来。
她喜欢这种感觉,可以和他谈天说地。
过去,她总爱避着他,后来,换他避着她,他们似乎从来没有恋爱的温馨时刻,这份爱恋建筑在长久的分离和刻苦的思念上,只有短促的刹那。
餐盘被收走后,禇全真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我想你最好睡一会。”他可以猜想的到她昨夜是怎么过的,在他那么对她了之后,她必然是失眠的。
“我不倦。”她好想多与他聊一会。
“你倦了。”
他吩咐空姐拿来毛毯,为她放手座椅,把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我的吻痕?”他看见她颈子上有明显的淤红,她的圆领不足以遮掩,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那儿。
陆茉优没有说话,却有一阵心跳。
他凑近她,固定住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唇。
陆茉优闭上眼睛,他在深深吸吮她的唇瓣,今天他温柔多了,薄薄的红晕染上她的容颜,但愿他待她会一直这样温柔……
马来西亚槟城炽热的天气使得禇全真一下飞机就脱了西装外套,还灌掉一瓶矿泉水,“茉优,你没告诉我这里的天气这么见鬼!”他扯掉领带,刚毅的俊脸不情愿的跃上微温。
陆茉优微微而笑,“我以为你会知道,这好像是常识。”
他瞪她一眼,“你这是在讥笑我吗?”
她摇头,但唇际始终带着笑。
拿了行李到入境大厅,他们一眼就看到欧阳炽在翘首引盼。
欧阳炽大踏步走过去,满脸的笑容,“禇医师,谢谢你肯来!”他热情的伸出手,一想到小康有救了,他就满心感激。
禇全真看了他一眼,傲慢的说:“我来不是为你,不必谢我。”他连人家的手也不握,充分表达了敌意。
茉优就是为了这小子才肯对他献身的,这小子不是他的情故是什么?他才不想跟这种人握手。
欧阳炽有丝啼笑皆非,莫非禇全真还误会他是茉优的情人?果真如此,那也难怪禇全真对他摆着张臭脸了。
他笑了笑收回手,体贴的说:“两位长途旅程也累了,这里天气炎热,先到舍下休息吧!”
禇全真更不满意了,茉优就是被欧阳小子的温柔给迷倒的吧,这种虚请假意的登徒子哪一点值得女人喜欢了?茉优竟会看上他?
着制服的司机把豪华轿车开了过来,足见欧阳家对这位贵宾的重视。
“小康好吗?”陆茉优上了车立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