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作品,需要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找你的老板吗?”张总看向华希,“你就是太温柔了,不懂得如何教导手底下的人。”
是啊,这要是我公司的艺人敢这么没大没小试试!
妹妹,叔叔我教你两句,”张总说,你想要在这个圈子混出头,就该知道识时务,今天不是你能说话的场合,以后这也不是你该问得话。
给你找一个男朋友,又不是真的让你被睡了,急什么?
华希好声好气的应和着是,低眸斥她。“还不过来敬酒赔罪。”
全场静得想能听见外头风雨欲来的动静,包括顾泽西,他们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在下最明晰的审判——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想割几刀,便在她这副皮囊上割几刀。
没有丝毫反抗的权利。
她目光扫过华希,脑海里忽的想起当初,她还在中城的小镇里,走投无路露宿街头的时候。当时长夜啮齿啃噬得她遍体鳞伤,千万家灯火没找到一片净土为她而生,她也是这般望着最敞亮的世界。
那时华希对她说。
你长得真好看。
“来当我艺人吧。”
“我砸锅卖铁想办法也一定会供你读书,我会带你去看更大的舞台和世界,那里会有很多人来爱你。
你不用再一个人。
高楼都市是被纸醉金迷浸染透的,激发出的远远只有人性最强烈的欲望,最本质的恶。
人要有背景,要有权势,要有温顺的性格,不能露出片刻的锋芒。好像这样上天才会爱你。
这世界无论再过几天,她都觉得——真他爹的操蛋。
逢
夏撩开遮挡住视线的碎发,露出浓墨彩勾勒的五官眉眼。她顺势接过华希递过来的满杯高浓度白酒,就这华希推操她的力道,站在了这位张总前面。
似是看她过来服软了,张总的气焰越发得意。
这就对了!
好好过来陪酒,哄人开心,这才是你今天来这酒会该做的事情,像你这样没背景的人,就该
顾泽西眉头紧锁:夏……
两道都未落地的声音骤然被高昂的尖叫声截断。
啊!!
少女的手腕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完美的抛物线运动,白色的高浓度酒精下坠到张总的面上,勾成一幅不成体统但成敬意的泼墨画。
酒精烈性,泼到人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分毫。
张总的衬衫、头发全都是黏糊成一团的白酒印子,酒精味浓重到连华希都本能地皱了皱眉。“你他妈——”
“我他妈在教你,像你这样上了年纪就开始随地大小爹的,该怎么把嘴闭上。”逢夏不急不缓地重新倒给空杯倒着酒,饶有兴趣地继续,
现在学会了吗?“嘴是用来说人话的,不要在饭桌上都只会用来喷污秽之物。”
给我按着她!!
几个后知后觉的同类想过来拉拽。
逢夏的位置在门口的座位,因为这儿的座位最卑微,各位人上人几乎都是朝着她一个方向过来的。
手狠,熟练将酒杯往地上砸。飞起四溅的玻璃碎片轰然炸响,如飞刀镌刻入墙,画出一道分明如天堑的鸿沟。
用不着按,你以为这破局我稀得来?
爸爸我也教你两句话,我今天不过是泼了你一杯酒,又不是把你扒光了扔街上伤风化,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