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万两千多名吧!」驻扎在城外。
「有多少人尚未娶亲?」
「大部分单身。」有家眷者甚少。
「好,把素女院的女人全送进军营,让他们自个儿相看去,三天后成亲,本官一人给五两嫁妆。」孙典史惊出一身冷汗。「大人……」你这是乱点鸳鸯谱呀!那些被卖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配个糙汉子太可惜了。
年届四十的孙典史还想纳个美妾,他看中了其中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但大人没放话他不敢动,只能老藤开花巴望着,看能不能沾沾蜜。
「这事交给社捕头去处理,人是他带回来的,就由他善后。」杜松展敢觊觎他的妻子,他不介意阴他一次。
「可是杜捕头没来……」听说在家里喝闷酒。
「没来不能找他来吗?本官成亲你都敢大胆来寻,他一个捕头你还怕他什么?」他都接手县衙事物了还想欺生,这一个个油头早晚收拾他们。
「是,下官马上去。」孙典史一抹颜,满手汗。
因为心上人另嫁他人,娶不到所爱的杜松展心中苦闷,他拎了一坛酒,不用酒杯,就在女儿河的河边对河独饮。
其实他不晓得他一心求娶,他娘却从无此意,他娘看中了一户教书先生的女儿,年方十六,知书达礼又善诗词,其父为秀才,兄长今年高中举人,之后再参加会试、殿武,中了进士,她便是官家千金了。
一样心,两样情,母亲为儿子婚事奔波,眼高手低的想挑个出身良好的媳妇,儿子却为了别人的女人伤心,黯然神伤,后悔没早一日开口,明明是他先结识她的……「马主簿,愣着干什么,还不念完最后一道仪式。」解冰云没好气地道。一个、两个都蠢笨如牛,耽误他的好事。
「啊!是,大人,送入洞房。」礼成。
吁!终于完了。担任司仪的马主簿吁了口气。
「秋儿,入洞房了,你小心走,我牵着你。」提心吊胆一整天的解冰云放松紧绷的皮肉,眉宇间的厉色为之柔软,深幽的瞳眸也染上一丝喜色。
打从下聘以后,他就一直担心安国公府会有动静,他下了死令瞒着不传回府中,暗暗筹备好,打算先斩后奏,他一环扣一环不敢轻忽,直到人到面前,他才有真实拥有的感觉。
「掀喜帕呀!你还在干什么?」周静秋催促道。这凤冠真重,快要把她脖子压断了,难怪古代的女人都从一而终,因为嫁人太辛苦了,可不想再受一次苦。
「怕是假的。」解冰云将喜秤拿在手中,迟迟不动。
闻言,她忍不住笑了。「你是假的还是我是假的?或许我们都不真实,是虚幻的影子。」太快了,快得像在作梦。
「不,我捉住你了,你是真的。」她的小手温暖又柔嫩,教人不忍放开。
「所以你是假的,是用来朦骗我的幻觉。」周静秋故意把他推开,让他一边清醒去,未饮先说醉话。
解冰云低笑,微弯身掀开盖头,看到妆扮后的明黠面容,他惊艳地醉了。「秋儿,你真美……」
「我以前不美?」她美目一睐,光彩流溢。
「美,不然我怎会为你神魂颠倒,想着法子把你弄到我身边。」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又是落水,又是生病,让她眼中只能有他。
「弄?」她娇语轻柔。
听出她柔声的刺儿,他改口改得快,「是娶,让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便能独占你的全部。」正想一亲芳泽的解冰云落了空,新娘子不给亲。
「你还不出去敬酒。」婚礼的习俗,不把人灌到醉不放人。
他揺着头,将她连人带嫁衣抱入怀中。「大人不敬酒,我吩咐过了,客人想怎么喝随意,酒管够。」她讶然。「还能这么做?」看到妻子的佩服眼神,解冰云扬唇一笑。「当然,我是大人我最大,我说了算,谁敢不服气,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胡闹。」哪能随便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