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倒会了吗?干吗一脸鸟大便。」绿得发臭,神情委靡。
「你才被人倒会,我……」他语气一冲地扬高声量,怒不可遏。
「何律师,你的风度。」东方奏威仪的声音中含着警告的意味。
他讪讪然地一晒。「抱歉,我太激动了。」
百无禁忌的人还是有个小缺点,就是情感智障,听不进任何负面的谏言。
「东方奏,你的律师很情绪化,是不是女性荷尔蒙激素过量了?」真失望。
她在说什么?说他女性荷尔蒙过……不打女人的何冠中用眼神凌迟她。
「常小姐,我的律师很正常,我相信他已很久不打女性荷尔蒙了。」他揶揄地一瞟气得嘴角扭曲的何大律师。
「东方……」
东方奏伸出一指制止他发言。「何律师,准备好合约书。」
「是,东、方、先、生。」他狠狠地一瞪,暗骂句见色忘友。
「常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他朝她伸出手,脸上的笑容十分诚恳。
可她却大为不安。「握手就免了,我们的交情就像白开水,淡得无色无味。」
「‘隐名’先生,谈完公事该谈私事了吧!」他不容她退后地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臂。
「隐……隐名?」她把「她」留在家里睡觉。
「你还想玩下去吗?化名‘隐名’的常弄欢小姐。」
他的笑变了,充满掠夺性。
那是属于男人狂霸的神采,对所有物的占有权,不允许人觊觎,专制而跋扈。
心头一毛的常弄欢有不祥的预感,没人喜欢沦为遭追逐的猎物,尤其对象是染了一头金发的假洋鬼子、她不跑才有鬼。
转身一冲刺,她忘了手臂还抓在人家的大掌中,一个反作用力反而跌入一具刚强的人肉墙中,她欲哭无泪想装死。
「你要去哪里呀?欢儿宝贝。」
她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人哪有一帆风顺的道理,大概老天嫉妒她拥有过多的宠爱,因此派了个霉神驻扎在她头顶三尺处,时时刻刻不忘洒些霉灰下来,好让她体会为人之苦,不敢再人人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