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大床上躺好,被窝里的温度还好好地留着。
程问音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安心睡了一觉,有一种身体和情绪都舒展开的感觉。他伸手将窗帘拉开了些,看着天边隐约透出的一条光带,渐渐没了睡意。
身后的丈夫似乎也睡不着,却还执著地要哄他睡觉,隔着被子,一下下拍着他。
程问音愈发精神起来,他翻过身,调皮地咬了一下alpha的下巴,眼睛亮亮的,“砚行,你想不想做?”
小夜灯在床头守了一夜,这会儿依然尽职尽责地发着微弱的光。
齐砚行被问住,借着那光同妻子对视,表情有些呆滞。
程问音勾住他的脖子,又问了一遍:“想不想啊?”
这个问题对于齐砚行来说实在刁钻。说想,好像他不顾及妻子的感受,一心只想着那种事,说不想,又好像他对妻子提不起兴趣,是个冷漠无情的alpha。
可是哪有人能对爱的人无动于衷,齐砚行张了张嘴,竟怎么也发不出“不想”两个字。
“……想。”
又说:“但不是现在就要……”
齐砚行正艰难地解释,一直乖乖窝在自己胸前的oga忽然往下滑进了被子里,摸上了他的裤腰。
他猛然意识到程问音想做什么,第一反应就是伸手要将程问音抱出来,“音、音音,别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砚行打破了他的做爱规律,再也没有所谓的,见面第一天做两次,隔一天做一次,离开前做两次之类的固定流程。除了在床上,他也会频繁地用肢体动作和简单的语言,向程问音传递他的珍视。
程问音把这看做是丈夫的进步。
进步是要鼓励的,就像宝宝学会跟着念一到十的数字,他就会额外多给宝宝一块花生糖,对待近期进步卓越的丈夫,当然也不能吝啬。
于是他在丈夫还在费力组织语言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早晨本就容易起反应,且意志力薄弱,齐砚行的裤子被拉了下来,oga温热的气息隔着内裤,扑在他的下体,他只要一想到他的音音正面对着他的性器,不需要多余的刺激就硬了。
而另一边,程问音也在犹豫。他和丈夫的性爱频率不算低,但两个人都属于保守矜持的一派,从来没有尝试过正题之外的花样。
他伸手碰了一下内裤顶端被龟头洇开的湿痕,手搭在alpha的胯骨上,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慢慢凑近。
“音音……”齐砚行头皮发紧,发出的声音又哑又涩。
程问音却不理会,已经伸手拉下了内裤的边缘,下一步是什么已经非常明显。
齐砚行哪里见过这种玩法,只想着不能让妻子为自己做这种事,心急之下,用了压制信息素,希望妻子能听自己的话。
程问音一下子没了力气,被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眼睛湿润,瞪着他:“你干嘛。”
“不用这样,音音。”
“我来,好吗?”
齐砚行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伸手拉下了他的睡裤和内裤,想要翻身将他拢在身下。
程问音赌气似地拨开了alpha的手,说:“我要自己坐。”
程问音最近对自己在上位的姿势有些着迷,尤其喜欢搂着齐砚行的脖子,一边和他接吻,一边自己掌握节奏。
但这个姿势也有折磨人的地方,折磨的对象是齐砚行。
程问音胆子没那么大,刚吞进去一半就不敢继续往下坐,齐砚行只能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出了一脑袋汗,又舍不得催他。
“帮帮我呀……”
直到程问音发话了,齐砚行才托住他的臀肉,帮他做缓冲,再带着他慢慢往下吞,呼吸已然粗重起来,“音音……别夹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