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程问音小声嘟囔,低头解着睡衣扣,解开了又觉得冷,上身朝alpha靠近,“你抱着我。”
冬天,程问音容易手脚冰凉,因此睡觉也穿着毛线袜,随着无意识的蹭动,左脚上的袜子不知道被卷到哪去了,露出瘦伶伶的脚踝,脚背碰着齐砚行的腿。
齐砚行想都没想就伸手握住了他的脚,不想让他冷。
“嗯、啊……”被alpha用手碰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感觉来得比性器结合的地方还要强烈,程问音打了个哆嗦,差点没能咬住声音。
齐砚行停了一下,性器埋在浅处,问他:“疼吗?”
程问音难耐地摇头。
确认他没有不舒服,alpha继续了动作,一边轻轻缓缓地弄他里面,一边用手掌反复摩挲他的脚掌,还有小腿。
其实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还比不上自己刚才在被子里做的,程问音也知道alpha只是想帮自己取暖,不是故意摸他的身体,但就是从中品出一股形容不出的色欲感。
毕竟是很敏感的地方,他被这样摸着,看着,就有些控制不住,陷入高潮前的失神。
天边泛起了一层鱼肚白,范围不断扩大,这场突然的亲密也随着被窝里的升温,渐入佳境。
齐砚行在耳边用气声叫自己音音时,程问音再也想不起任何的不安,他在潮热中昏了头,本能地伸出舌尖,讨要更多的信息素。
晃动的视线里,旧灯泡似乎是闪了一下,烧红的钨丝微微抖动,一亮一灭,像他们悬在半空中的幸福。
阴沉的天气一直持续到这一年的末尾,由一场大雪画上了句号。
冷归冷,但飘飞的雪粒像是将堆积已久的阴霾都打下来了,天气难得晴朗起来。
元旦前一晚,一家三口原本计划去外公家吃晚餐,但因为下雪路不好走,再加上最近外面总是发生小范围的暴乱,外公一早就打电话来,让他们不要来回折腾了。
宝宝在家里闷了好几天,早就闲不住了,午睡醒来,看到院子里厚厚的积雪,吵着要出去玩。
程问音正忙着和面,准备晚上做豆沙包,便跟齐砚行说:“你带宝宝出去玩会儿雪吧,穿厚一点。”
揉好面团,用盖帘盖好以后,父子俩还没出门,程问音心说怎么这么磨蹭,刚走进卧室,宝宝就朝他伸手,像是在求助。
“妈妈,热……”
齐砚行给宝宝穿了两件毛衣,还翻出了最厚的棉袄套在外面。宝宝像只臃肿的小企鹅,都快站不稳了,看到爸爸还想再给自己加一条围巾和一件绒马甲,急得直躲。
齐砚行把宝宝抓回来,摆出一副不好商量的严父表情,“外面冷,不戴围巾不行。”
程问音走过去,拿过齐砚行手里的围巾,但并没有帮他的忙,反而将宝宝的小围巾围在了他脖子上。
鲜艳的红色本就跟alpha沉稳的气质不搭调,又因为短,将将围住alpha的脖子,便更显得滑稽了。程问音忍着笑说:“宝宝穿得够多了,我是让你穿厚一点,感冒才刚好呢。”
齐砚行捉住他冰凉的指尖,揣到大衣口袋里,问他面是不是揉好了,程问音说揉好了,但还要再发一会儿。
齐砚行在他颊边亲了一下,亲完又挨到耳边,说:“等我回来一起包。”
“知道了,剩下的活都让你干,”程问音用另一只手冰了他一下,笑着推他,“快点出去吧,一会儿宝宝又要生你的气了。”
父子俩终于整装出发,目的地是家里的院子。
宝宝穿得太多,一步步迈得很是笨重,偏又不让他爸爸牵,结果没走几步就摔倒了。
雪积了大半天,又是在自家院子里,没人踩,又白又厚的一层,像一床新弹的棉被,倒在上面自然不疼。宝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雪,躺在雪地里不愿意起来,还是齐砚行担心这样容易着凉,像拔萝卜一样,把宝宝从雪里拎了起来。
程问音站在窗边,看着父子俩堆雪人,一秒钟都舍不得错过。
宝宝一转身,发现了他,手里还攥着一把雪,欣喜地指向程问音的方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