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声音一直在哭,估计也很不好受。
不闻被关在房间里也很不好受,于是他开始和胚胎共情,安慰道:
“没关系,我看书上的照片,很多刚出生的婴儿也这么丑,所以你不是唯一一个,不用这么伤心的。”
胚胎哭得更厉害了。
不闻不知所措,书上可没有告诉过他要怎么安慰一个胚胎。
最后,还是胚胎先开口:“不理你了,坏家伙。”
“我不是坏家伙,好吧,也许我是。”
不闻挠了挠头,研究员罚他待在房间里,或许就是因为他做了坏事,被称作坏家伙也不是没有依据。
他没怎么关注这些评价,打开画册,这是一本科普类型的画册,介绍了一些常见的生物,灵兽和污染物。
他已经把文字看过很多遍,这些文字已经不再是小孩到关注点。
不闻拿出一张白纸,对着那些图片开始临摹。
“丑东西。”
画到一半,主动先说要不理人的胚胎率先发声。
大概是在评价这一副画。
平心而论,虽然最开始不闻绘制的胚胎确实丑,但他现在画的这张临摹图却绝对很丑扯不上任何联系。
线条简洁明朗,几笔将一直飞翔的雀鸟复刻在纸上,又随手添上细节和暗处的阴影。
栩栩如生的雀鸟仿佛下一刻就能从纸面上活过来。
但很明显,胚胎记仇,对不闻说自己丑的评价耿耿于怀,连带着看这幅画也不顺眼起来。
“真丑。”幼孩用稚嫩的声音说。
“噢。”不闻把画好的画用册子收起来,“你现在要理我了吗?”
胚胎被对方平淡的态度刺激到,哼哼两声,认为不闻在嘲讽他不守信用,又要哭:“我真的不理你了,呜呜”
他想到,不闻明明可以把鸟画得这么好看,却把自己画得这么丑
不闻听见脑海中愈演愈烈的哭声,茫然无措。
从胚胎的反应中,他大概明白过来,对方可以借助自己的眼睛观看外界事物,还可以听见自己说话。
或许还可以读到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最开始自己也只是在心中暗想,胚胎好丑。
“我才不要听你在想什么,是耳朵它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