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胎还在哽咽:“你又说我丑,呜呜”
不闻摸了摸鼻子,违心地说:“其实看久了,也挺可爱的。”
丑萌丑萌的,虽然他还是觉得只有丑没有萌。
为了防止胚胎继续哭,不闻扯了另一张白纸,依旧是简单几笔勾勒出大致画面,随后慢慢补充细节。
但他这次画得不是动物了。
画中有一片树林,林畔靠着一个湖泊,天边是云彩和太阳,合在一起就是大朵的晚霞。
可惜没有彩笔,所以呈现在纸面上的只是简单的黑白图像。
很快,胚胎不哭了,对这些他没有看见过的事物很好奇:“这是什么?”
“这是云。”
不闻拿出另一张纸,画上更加详细直观的云层,“地上的水被太阳晒了,就飞到天上,变成了云,书上是这么说的。”
“这个就是太阳。”
不闻又用画笔指了指画面中的事物,“我在电视上看见过,是橘红色的,据说不可以直视太阳,不然眼睛会痛。”
胚胎记仇记得快,忘得也快,被小孩的画吸引,问道:“那你被太阳晒晒,也能像水那样飞到天上吗?”
不闻想象不出自己飞到天上的场景。
书上说,人体大概70是水,但他觉得自己和水终归还是不一样,就算晒了太阳应该是飞不上去的,最多只有70的他可以飞上去,于是摇头。
但他又不太确定,书上也没说只有水被太阳晒了,才可以飞到天上变成云,于是补充道:
“我没晒过太阳,不太了解,以后晒了太阳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他很认真地和胚胎商量。
胚胎还是很想知道不闻能不能变成云,但他也没晒过太阳,也无法强求不闻现在就去晒太阳,于是很遗憾。
“那你一定要去晒晒太阳回来告诉我噢。”
不闻不知道这个要求算不算难。
他只有一次去过外边,那是天命的儿子需要第一次面世,在被天命拯救的人群面前亮相。
相比人群的喧哗,孩子更在意空中的景象,他之前只在书上看见过天空,或许更早时候有过,但他不记得了。
婴儿在刚诞生时,就被下达了无法觉醒异能的诊断书,就几乎不再被允许离开研究所
研究员说,怕小孩遇到危险,但不闻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其实他们只是嫌弃小孩丢人。
不愿意承认这个废物就是他们千辛万苦,利用天命的基因培育出来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