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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第1页)

有的。她立时明白了宋谏之的意思。都被扣在宫里了,还问皇上站谁那边呢?照崇德帝那个寻仙问药炼丹的热情劲儿,恨不得?跟老?天爷借五百年寿数,最好活得?比王八长,哪能轻易把屁股底下好不容易坐热的龙椅让给旁人呢?亲儿子也不行。两相?对?比,太?子明显是更稳妥的人选。太?子大约也是拿准了皇帝的这门心思,才敢光明正大的诬告宋谏之。撄宁有点傻眼了,她跟那刚被捉上的小金鱼一样,嘴巴长了又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丧气的嘟囔:“你干嘛要?把他逼得?狗急跳墙啊……”她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架不住两人离得?近,都拢在一张拔步床里。宋谏之不怒反笑。他挑着眉,不再搭理这还没过?河就想?着拆桥的小没良心,就靠在床架上睨着她,微眯的眼里藏着明晃晃的威胁。撄宁被盯得?有些心虚,先是贼头贼脑的瞄他一眼,又在对?上他目光时若无?其事的转回去。最开始查私盐场,好像是她提的?要?不要?继续追查,好像也是她问的?她现在这样说,好像有点用完就扔的嫌疑?想?着想?着,撄宁那颗圆脑袋只差埋进地里了。苍天可见,她来这一趟可不是为了甩锅的。只是情形比她想?的还要?严重,所以有点慌不择言而?已?。如果放在平时,自己顶他两句嘴也没什么,还会?因为说得?过?他而?暗暗自得?,反正她摸老?虎屁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现在偏偏是宋谏之‘落魄’的时候,她又刚听过?他幼年被欺负的经历。真是好一出“虎落平阳被犬欺”。撄宁掂量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随后两手?撑在榻上,侧过?身子把脑袋往宋谏之屈起的膝盖上一搁,心虚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没,没事,老?话说得?好,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宋谏之懒得?同这只粘人的怂包生气。他毫不客气收下了她的羞愧,唇角微翘,冲人勾了勾手?指。撄宁听话的往前凑了凑,下一秒就被人擒住了下巴颌。两人都光着身子睡这么些回了,如今不过?是被捏回下巴掐回脸的,撄宁早就已?习惯。再加上她刚说过?‘忘恩负义’的话,正心虚得?紧,只能任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在自己下巴软肉上细细摩挲。逗猫似的。她忍着痒,手?攥成拳锤了锤自己的小胸脯,瞪圆了眼睛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他们就这样欺负你的。”虽然只听宋谏之讲了一桩事,但撄宁在脑海中无?师自通的给他补全了悲惨的幼年经历。简直要?为他鞠一捧辛酸泪了。她第一次见到的宋谏之,已?然是柄锋芒毕露的剑,冷血、骄矜,看她的眼神好像看一只蝼蚁,总是副高高在上无?所畏惧的模样。于是她对?他就只有‘怕’,还有满肚子的抗议不满。可供着他高高在上的本钱,都是他自己在沙场搏命挣来的。少年将军,说起来容易,有谁知道这四个字背后,是与阎王斗争了多少回?在此之前,他的日子又是如果度过?的呢?乱七八糟的念头如一团乱线堵在撄宁心口,闷闷的叫人喘不上气。她憋了半天,话在肚子里绕了又绕,最后还是直愣愣的抛出一句:“你放心,我们也算是穿一条裤腿的人了,我肯定不会?抛下你一个人,我会?帮你的。”她歪着脑袋,满脸写着‘匡扶正义’四个大字。

柿子净捡软的捏,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她撄小宁得?让别人知道,她和宋谏之哪怕是柿子,也是那邦邦硬能硌掉人牙的柿子!被一并归类到软柿子行列的宋谏之,却没心思肯定撄宁的正义。他轻羽似的眼睫微垂,在眼下打出道淡淡的阴影,拢住了眼底藏着的一点热。那双女娲用了十足十心思的桃花眼微微敛着,不似往常锋利,反而?平白添了几?分罕见的温柔。薄唇勾起一点弧度,低声问:“你要?如何帮我?”撄宁只是大包大揽的打了包票,至于如何帮,还没有头绪。但牛都吹上天了,现在认怂有点丢人。她闭着眼,大话脱口而?出:“你不用管,我有办法。”说完,撄宁想?往后退,但下半张脸都被人掐在掌心动弹不得?。宋谏之的手?比她要?大上一圈,嬉闹的时候,一只手?能包她两只拳头。眼下,这只手?毫不费力的包住了她小半张脸,食指和中指夹着那一小块耳垂肉,慢条斯理的逗弄。撄宁耳垂诚实的发起烧来,但她还没来得?及解救自己的耳朵,又被宋谏之专注的视线盯得?脸热,红了个满头满脸。热血没头没脑的往脸上涌,耳朵里都灌满了砰砰的心跳声,痒得?厉害。她傻了吧唧的伸手?去摸耳朵,两根软乎乎的指头刚伸过?去被人就势压住了,暧昧的纠缠到一起。撄宁被火燎了似的猛然收回手?,两根指头蜷缩着,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身后。如果美?色是酒,那宋谏之酿的这一坛子便是仙人醉。撄宁光看着就有点晕晕乎乎。偏他还不肯罢休,也不愿轻易放过?掉进陷阱的猎物,而?是语调拖长了问:“那我该怎么谢你?”撄宁脑筋都转不动了,缩着脖子小声道:“不用见外,我不是那等挟恩图报的人。”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了看守的敲门声。“殿下、王妃不宜在此处长留。”撄宁这才回过?神来,她倏地站直身子,三?根指头竖起来指着天,顶着通红的脸蛋打补丁道:“我没有映射你。”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宋谏之瞧她这幅恨不得?爬墙走的尴尬模样,挑了半边眉,应道:“嗯,我信你,毕竟我们是穿一条裤腿的人。”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瞬间就多了两分暧昧。撄宁不敢再抬头看他,先是假装理理发髻,再抻抻衣袖,留下句“总之我先走了,你等我的消息!”便一溜烟离开了上阳宫。身后,宋谏之放松的倚靠在床架边,皂靴随意的踩在榻上,望向少女的墨黑瞳仁,因为日光晕照显出琥珀似的浓稠质感。哪根头发丝儿有身陷囹圄的紧张?——都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撄宁不是男子,但自认也是说话算话的人。她既然答应了宋谏之,便回府积极地想?起了法子。值得?庆幸的是,崇德帝虽然想?保住太?子,但也不愿轻易舍弃宋谏之,是以,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宋谏之还是被原封不动的扣在上阳宫。宫里消息封锁得?严实,又并未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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