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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第1页)

朝堂上商议,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了解事件原委的,更是凤毛麟角。依崇德帝的想?法,最好是两边都保下,互相?制衡,他的皇位才能高枕无?忧。天家父子,除了一点寡淡的血缘关联,没什么亲情可言。可难就难在,老?九一番大刀阔斧的动作,将太?子和他彻底推向了对?立面,没有余地可言。崇德帝这两日也愁得?厉害,正打算下朝后去上阳宫一趟,好好劝劝他那天生反骨的儿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刚落下,一身着墨绿官袍的人便从群臣中走了出来。是谏议大夫周概。他手?持笏板躬下身,神情严肃道:“最近京中一首打油诗穿的沸沸扬扬,不知陛下可曾听过??”崇德帝上朝前心情郁结,道长说不宜用‘长生丹’,此刻正烦躁得?厉害,懒得?同人兜圈子,不耐烦道:“是何打油诗?”“恕臣冒犯,学上一学,”周概神色不变:“台上岸然道貌,细查劣迹斑斑,天赐两张嘴脸,一招不慎翻船。”?“大胆!哪里传的谣言!”崇德帝眉头紧皱,呵斥道。眼神紧紧锁定在太?子身上。他还没想?好该拿老?九怎么办,太?子这是催促上了。身为谏议大夫,周概整日干的就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他心中不惧,继续回禀道:“陛下,不论是否谣言,此诗已?在京中传开,五六岁的稚子都会?唱。若不查明,岂不是平白诬了太?子殿下的名声?”九十六周概话音刚落,大殿上便传出了众臣的絮絮低语声,可见?众臣也早就听过这首打油诗了,只是除了他,没旁人敢触皇帝的眉头。他所言不虚,这打油诗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无需刻意打听,众人从上朝必经的西直街走一趟,就能听见?孩童嘴里念叨这首诗。做父母的瞧见?官员马车路过,还会捂着孩子的嘴一通训斥,可架不住这首打油诗调子编的忒朗朗上口了,想忘记都难,传颂起来也格外快。诗中并未言明所指何人,周概去问百姓,人家三缄其口恐怕惹火上身。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打听总能探到风声。崇德帝坐直身子,正了神色,开?口道:“周爱卿何出此言?”他满心以为这打油诗讲的是晋王,太子见?他没有处理老九,心中不安,按耐不住出了手,倒逼他做出抉择。没成想这一出指向了太子。可泸州盐政之事?早被他下令压住了风声,除了监察院,朝中再?无旁人知晓。况且此事?尚无断论,是谁走漏的风声?老九?不对,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若他有心出手,只怕干出刺杀太子的事?也不奇怪。从老九被扣在上阳宫之后,太子便恳请他调了上百亲兵看家护院,虽未说明原因,但?父子二?人心中都有数。那是老三?也不对,他一贯爱走明哲保身那条路,虽和老九关系近些,也绝不会明确站队。难道他是将?水搅浑,坐收渔翁之利?

崇德帝眉头紧蹙,把目光投向高台下,一寸寸扫过自己?的儿子们。老三正侧身看向周概,面色虽未大变,但?还是流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诧异,既不会平常到惹人怀疑,也不会失了稳重。老六在皇子妃去世?后就没了心气儿,听了这惊雷般的话,仍是俯首沉默。至于太子,虽神色平淡,也未回头看,落在地上的眼神却是阴恻恻的。短短几秒,崇德帝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他没等周概回答,又追问道:“众卿家可曾听过这首打油诗?”周概回应的不卑不亢:“回禀陛下,此诗是臣进宫路上听到的,因为没有实据,所以并未及时上奏,而是令下人探听清楚了,臣才敢有今日所言。”监察院当日参加议事?的两位大臣正低着头惴惴不安,哪里敢接话。其他职责不在此的臣子更是鸦雀无声,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收过太子的好?处,殿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连议论声都消失了,静到连针尖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既然其他爱卿都没听过,说明只是一人之言罢了,周爱卿切莫被这些空穴来?风的话带偏了。”崇德帝眯起眼,一面满意众臣的沉默,不至于将?他推到为难的境地,一面又暗暗心惊,揣测在沉默的大多数中,有多少是被太子收买了人心。他的话刚说完,台下乌压压的人群中便站出来?一道身影。“启禀陛下,臣也听过这首打油诗。”长身玉立,神情凝肃。是姜淮旭。姜太傅给?自家儿子递了八百个眼神,也没拦住要淌这池浑水的心。高台上,崇德帝半张脸隐在冕旒的阴影中,神色看不分明。姜淮旭不卑不亢的行过礼,顶着众人看热闹的视线,补充道:≈ot;臣以为,无论是确有此事?,还是空穴来?风,都应查明真相?,以免寒了百姓的心。太子行得端做得正,自然是不怕查的,名?声有污,却是大事?。≈ot;他一番话说的强硬,但?无可挑剔。如果太子党站出来?置喙,倒显得心虚。崇德帝紧盯着他:“照姜爱卿的说法,此诗已传颂甚广了?”“是。臣虽未主?动打探,却也听过不止一回了,若非刻意装聋作哑,只怕在场听过的同僚也不在少数。民间有说法讲,太子手中每年过的银两不下百万数,指头缝里漏出一点,就够寻常百姓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姜淮旭是朝中出了名?的一根筋,若非有姜太傅庇佑,恐怕无甚人缘。即便如此,姜太傅还是在自家儿子到户部?任职半年后,上奏将?人调去了没有实权的翰林院,生怕他在户部?这种紧要地方,把人给?得罪干净了。不过他和谏议大夫倒是合得来?。周概听他说完,忙不迭的又添了一把火:“启禀皇上,这首打油诗的源头,据说是与泸州盐政一案有关。臣听闻,晋王几日前就回了京中,不知为何没有上朝,如果晋王能讲泸州盐政一案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大约就有论断了。”“谏议大夫这话便是说笑了,百姓随口胡诌的打油诗,也要陛下大费周章给?他们个交代?这朝堂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口?明日邻里间你多占了我两寸地,是否也要拿到朝堂上来?断一断?”周概:“民间传的有鼻子有眼,既是空穴来?风,可见?背后之人用?心叵测,更要彻查才是。”“有何可查?太子素日崇尚节俭不喜奢靡,众位同僚都看在眼里,”这次开?口之人是明牌太子党:“太子,是为一国之本,岂能因两句闲言妄自揣测?”姜淮旭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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