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菜做好了,我端出去了。”白芷准备端起盘子,却被慕屠苏以手阻拦了。白芷不解地抬头看向他,只觉他面上冰冷如霜。慕屠苏低垂着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投在眼底,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白芷不解:“将军,不想吃?”
“想吃。想吃……”慕屠苏抬眼看她,“你。”
“……”白芷怔了怔,尴尬地笑道,“将军莫要开玩笑。天冷,菜容易凉,还是趁热……呜呜……”白芷还未发完牢骚,慕屠苏一把搂住她的腰,狠狠地吻了上去。白芷拼死抵抗,以手敲打慕屠苏硬如石的健硕身体,他却反而抱得愈加紧了。
他在不断地侵蚀她的身体,不断侵蚀她的理智。当大手抚摸到她的“大包子”上,她已然开始发抖,失控的她啃咬了一下慕屠苏的唇,一股血腥味布满口中,可他依旧不松口,依旧吸吮着她的唇,想吞了她。
他们在激斗,亦在激情。慕屠苏把白芷压倒在地,手已不受控制地伸进她的衣衫里抚摸。他喘着粗气,埋头吻着白芷雪白的脖颈。白芷的双手被慕屠苏单手扣住举过头顶,她无力反抗,只能挣扎,但在此刻的慕屠苏面前,这些挣扎只是徒劳。
白芷想不通,她到底做了什么,让慕屠苏失控?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厨房外寒风飒飒,厨房内,柴火噼里啪啦。
“饿死了……”阿福突然冲进厨房,瞧见了慕屠苏压住白芷的场景。也因外人的介入,慕屠苏与白芷忽然停止动作。阿福脸红起来:“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制造孩子,我走了。”他走之前,手里抓了两个冷馒头,再落荒而逃。
慕屠苏这才瞧见白芷满脸泪水,以及他制造的“痕迹”。他仿佛从疯魔中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眸光淡了淡,为白芷整好已露出肚兜的衣衫。他把尚处在僵硬中的白芷抱入怀里,十分痛苦地轻闭双眼:“芷儿,对不起。”
白芷眼眶蓄满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她狠狠地张开嘴,死死咬住慕屠苏的肩膀。
慕屠苏没有哼一声。
吃饭时的氛围甚是诡异。
饭桌四人,除了阿福吃得津津有味,其余三人皆各怀心事。
白芷无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清荷还是瞧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慕屠苏面无表情地只吃饭,不吃菜。阿福瞧见他这样,奇怪地问:“菜不合胃口吗?我觉得很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点,不要说话,会噎着。”清荷劝孩子般对阿福道。
阿福怔了怔,点头。平时清荷都会笑着让他多吃,这次让他不要说话,可见今日与平时不一样,他还是闭嘴的好。
白芷放下碗筷,朝在座的三个人笑了笑:“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白芷顺便把做好了的靴子给慕屠苏,“将军,做好了。”
不等慕屠苏发话,白芷便离席。清荷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她身份卑微,不好去问,只能忍着,当作不知道。慕屠苏拿起白芷放在桌上的靴子,愣在那儿出神。
白芷躲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红肿未消的嘴唇,脖上斑驳的吻痕,还有略疼的牙齿,不断提醒她,方才她和慕屠苏做了什么。
回到自己房间的慕屠苏,正在试新的棉靴子,刚刚好,大小宽度适中,仿佛为他量身定做。这真的仅仅是目测出来的吗?他不是傻瓜。她熬夜为他连夜赶制棉鞋,仅仅因为命令吗?他并未要求期限。她捧着亲手做的菜肴,热切期盼地让他品尝,那种眼神,岂是对待朋友的那种?他不敢再问,因为她总会找各种理由伤他。
她总能扰乱他的心境,他恼怒得真想撕烂她的脸,看她是否在伪装。抑或……她对待其他男子亦是如此?想到裴九,慕屠苏的眸光忽然沉了下来。
“啊……”清荷的尖叫打破了这片苍白的宁静。白芷与慕屠苏不约而同地冲向清荷的房间。清荷此时正坐在地上,她的脚下有水出来了,她十分痛苦地抓着阿福的头发,在叫痛。
白芷上前:“清荷,你要生了?”
“好像是。”
“怎么早产了?”足足早产了三月有余。
清荷痛苦地摇头,额头布满汗水,抓着阿福的头摇晃,直叫痛。白芷宽慰她,让她放开阿福,再命阿福去找村里的稳婆。阿福忙不迭地点头,冲了出去。站在门口的慕屠苏问白芷:“我能做什么?”
“麻烦将军去烧水。”
慕屠苏点点头,依着去办了。白芷把清荷扶上床,命清荷平躺,调整呼吸。清荷照做的同时,还忍着痛打趣:“小姐,你有做稳婆的潜质。”
白芷加重语气:“呼气,吐气。”清荷便乖乖做一名“合格的即将生产的孕妇”。
稳婆到了,白芷的任务完成,后面的事情交给稳婆,自己退到门外等待。村里的邻居都来了,有的安慰阿福,有的进去帮忙。整个晚上,众人忙来忙去,一片雪景衬得反而热腾。
慕屠苏与白芷作为客人,被村民强硬安排坐进屋里去。两人坐在屋里看着外面忙活的场景,就像在一同看戏。
慕屠苏道:“原来生孩子的场景是这样的。”
白芷点头:“嗯,先前和秋蝉也遇到过一次,差不多也这么乱吧。”
“哦?怎讲?”
白芷回忆:“大约是年前春节那会儿,晚上有灯会,遇见一个大肚婆子,十分不巧,她当场要生,然后被秋蝉拖到后巷,帮她接生,是个大胖小子。”
慕屠苏怔了怔。
白芷捂嘴笑了起来:“我年幼时以为小孩是从肚脐眼出来的,那会儿我才大开眼界。”
“小孩从哪儿出来?”慕屠苏亦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