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巽想到月白,不知道她来找他干什么,黑袍人似乎是感觉到了祁巽不太想见她,于是说道:“属下这就去回绝了那位。”但是在转身的瞬间,却被祁巽拦了下来:“让她进来吧。”月白原本以为会被带着去会课的地方,没想到却被带到了一个好像是当典籍的地方,到处都是泛黄的牛皮纸手札。祁巽见到她过来问道:“有什么事吗?”月白拿着昨天他给她的秘籍问道:“有几处不太明白,然后这本已经看完了,我想用穗吟送我的竹篓试试看。”闻言祁巽接过秘籍,问道:“哪里不明白?”月白在他顺势翻来书,指了几处,祁巽开始慢慢给她解答,一时间竟然只听到的男子清冷的解答声,间或夹杂着几句女子温柔的附和声。大概祁巽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如此耐心。等到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已经过了中午了,看了眼日头月白起身告辞。“打扰大巫了,多谢解惑。”祁巽也起身从手札堆里面,找出来另外一本递给她:“你可以看看这个。”月白道了谢接过那手札就离开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祁殊对祁巽说道:“这可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给别人解答过这种问题。”“她天赋极好,可惜了。”祁巽叹息了一声。“你真还是打算用她做祭品?”祁殊看着祁巽对月白的态度,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改变想法。“做祭品是规矩,而且能够为了寨子牺牲是每个人的荣耀,大巫就是他们的神明不是吗?”祁巽似乎觉得没有什么不对,他看着月白也不过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两分关注,可是再多的就没有了。“可是她不是在寨子里长大的,没有必要为了我们送死,你别忘了,给我们做祭品是因为寨子里的人必须靠我们活着,而她不需要。”祁殊还是企图说服祁巽。可是祁巽并不打算搭理他,兀自又开始了寻找手札。祁殊也沉默下来,月白回去以后打开手札开始研究,白虎趴在窗棂上迷迷糊糊的晒着太阳,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一下子瞪圆了眼。“小姐,你怎么还真的开始认真学习蛊术了。”白虎迈着小短腿走到月白身边,十分不理解。月白又翻过一页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左右现在也不可能有进展慢慢等吧,我需要等他另外一个人格出来,看看他是什么样子。”好在并没有让月白等多久,这天月白去引蚯的时候刚放下竹篓,突然一个酒葫芦从天而降,酒葫芦连着一藤蔓,没有打到人,就是那么挂在空中晃晃悠悠,月白抬头一看树上躺着一个人。红衣艳丽无双,他头发乌黑随意的散落下来,嘴角噙着笑意看向她:“月白。”祁殊从来不觉得月白是祭品,自然会唤她的名字,月白抬头看着这个宛若山中艳鬼的男人,此刻谁都不会把他和那个大巫联系在一起吧。“阁下是?”月白退后一步,问道。“祁殊。”这是祁殊时隔百年第一次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他曾经以为他不在意大巫早就成了他们的代号,可是在月白面前他还是想要告诉她,他是祁殊只是他自己。月白似乎没有怀疑祁殊为什么认识她,毕竟她是祭品寨子里的人都传开了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你在引蚯啊,”祁殊说完翻身下树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比较好成功。”说完也不待月白反应,拿起她放在地上的竹篓就走,回头见到月白没有跟上来,又喊道:“跟上啊。”月白只好抬脚跟上,两个人到了位置,月白看着祁殊开始引蚯,他做事正事来也像模像样的,看的也赏心悦目。“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大巫。”月白有心逗一逗他说道。祁殊并不在意,他问道:“那你会把我们弄混吗?”“当然不会,祁殊是祁殊,大巫是大巫,你比他更鲜活,我总觉得大巫像是一樽泥像。”祁殊压下想要弯起的嘴角,努力压制声音学着寨子里的老人说道:“不可对大巫不敬!”可是说完他自己就先笑开了,逗得月白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笑过以后好像熟络起来。月白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寨子里见过你?”寨子其实没有多大,百多户人家,几乎月白都已经见过了,所以才会问祁殊。“我不住寨子里。”这也算是实话,祁殊说完就不愿意再多说了。这个时候刚好蚯蚓出来了,祁殊把它装进竹篓,递给月白:“给。”“多谢。”月白接过,“下次请你喝酒。”“择日不如撞日,下次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来呢?走!”他说:“大巫有些酒藏在哪里我都知道,我带你去尝尝。”那得意的神色,像极了小孩子要去恶作剧的狡黠。月白也难得的有了兴趣:“走!”两个人一起穿过树林,到了一处山谷,祁殊掏出一个罗盘开始找了起来。“祁殊,你怎么用罗盘找酒。”祁殊头也不回的回答:“埋得太久了,忘了在哪里。”说完这句话他又回头去看月白,刚刚说漏了嘴他前面说是大巫的酒,现在又说是他埋了很久的,害怕被发现,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想要单纯的是祁殊来和她相处。好在月白左右看着风景似乎没有在乎他说的话,让祁殊松了口气,山谷里的风景确实很美,入秋以后银杏树叶落了满地,全都铺在脚下。间或传来一两声鸟鸣,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不过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泉水,置身其中空气都带着湿意和凉意。祁殊挖出酒的时候,回头已经没有看到月白了,他循着水声找到月白的时候,发现月白正在水边摸鱼,蚯蚓早就已经不知所踪,竹篓里有几尾小鱼。他透过祁巽的眼睛看到的她远远没有这么鲜活,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月白回头,就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眸。:()快穿之她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