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裙摆向着祁殊奔过去,戴着银狼面具的白裙少女,在夕阳中奔向红衣少年。“你不是要练蛊吗?”看着竹篓祁殊问道。月白晃了晃手里的竹篓回答:“今天先不练了。”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又笑了起来,但是让祁殊意外的是最终月白又把鱼放了回去。“你是在放生?”祁殊觉得有趣,这些小鱼其实生死于他们而言都无关,但是他觉得放生过于伪善。月白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讽刺,不过她没有在意,只是把竹篓打开让小鱼游走。“我只是为了悦己。”看着小鱼游走月白说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如果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去决定自己的作为那未免过的太辛苦了些。”夜幕降临,稀碎的星子慢慢挂上天空,祁殊和月白两个人点着篝火,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两个人都有些微醺。祁殊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月白轻轻哼着那安抚人心的曲调,祁殊开始绕着篝火跳舞,他跳的不同于那条篝火会大家的舞蹈,反而像是古老的祭祀之礼。但是又因为是这具身体的记忆,月白好像记得他的每一个舞步,然后月白起身,随着祁殊也开始和他一起起舞。对于月白的加入,祁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初,红白交织着,随着一个一个动作的完成,祁殊眼中的光亮越来越甚,他想月白一定是寨子里的人,但是一方面又忧心这样更难放走她。明明不是萤火的季节,岸边升起了点点萤火,围绕在他们身边,一舞毕,祁殊低头看向女子,女子狼形面具覆面,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干净澄澈,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覆上了眼前的面具。月白轻轻闭上眼,她默认的态度让祁殊的心跳快了几分,他隔着面具描摹她的眉眼,闭着眼月白也能感受到他的缱绻温柔之意。祁殊想要取下她的面具,但是他们对于月白来说是第一次见面,他怕有些唐突,多奇怪,他自己从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可是在对她的时候也会忐忑不安。最终不知道是月白的默许给祁殊勇气,还是他自己的感情难以克制,他顺从自己的心意取下了面具。月光下的少女穿着白色的祭服,仿佛一株幽昙花,静静的在他眼前绽放,南疆出美人,大多明艳热烈,可是月白却是月下山鬼如妖似仙。这个时候月白睁开了眼,看向祁殊,灿若繁星的眼睛,白玉无瑕的皮肤透露着淡淡粉色,一身白衣的她在月下泛着银光。“祁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我总觉得你很熟悉。”月白问道。两个人离得很近,祁殊都能够闻到月白身上自带的女儿香,他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他透过别人的眼看了她很久。但是这个时候祁殊点头说道:“是第一次见吧,如我这般的人你在寨子里还见过第二个吗?”他说的确实很对,寨子里的男子,或平凡或清秀或美艳却绝对都不是他这般模样。“确实,你这样出色的容貌只有那位大巫能够相比,你和他很像。”月白说完这句话祁殊的情绪低落下来,月白只好补了一句,“但是绝对不会把你们两个弄混,而且我是你的朋友,大巫对我来说或许只因为我是他的祭品吧。”祁殊因为月白的这句话一下子又高兴起来,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的眼角眉梢都透出喜色:“其实我是大巫的孪生弟弟,你要记得我,我以后常出来找你。”月白点头,含着笑意看着他。这个时候却又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你最近还是不要再出来了。”原来是祁巽早就已经醒了过来,在意识中对祁殊开始了说教。祁殊只在乎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他为了把祁巽的意识压制起来然后溜出来玩,做了很多准备,结果差不多也就一晚上祁巽就重新出来了,多多有点沮丧。“你摘下她面具的时候,我就醒了。”祁巽早就知道祁殊想问什么问题,直接就给了答复。祁殊心里有点不太高兴起来,祁巽自然能够感觉到,就连月白都问他:“怎么了,怎么兴致突然不高了?”“大概是喝了些酒吧,有点头晕。”祁殊笑着看向月白,但是怎么看都是勉强的感觉。月白知道今天确实晚了,是到了回去的时候便问道:“那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我送你吧。”“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还是我先送你吧。”他自然不能让月白知道他住的地方他们离得那么近,难免不会被发现,她,她会不会在意他们是一体双魂?会的吧,想到这里就有些难受起来。月白见他坚持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往住处走去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互相交叠在一起,就像情侣一样。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的时候,祁殊站在了月白的房门前,看着她走了进去,冲她招了招手,算是告别。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下后又睁眼已经变成了淡灰色的瞳孔。“下次不用这样,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你想去见她。”祁巽醒的时候刚好是祁殊为月白取下面具的时候,当然也看到了月白的容貌,不过他不是肤浅的人,只是觉得这样两个人发展下去可能不太好。“然后呢?然后用你的眼睛去看她吗?可是那不是我,你是大巫我才是祁殊。她不会和你起舞也不是你的朋友。”祁巽任由祁殊吵闹,像是包容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好,那以后她在的时候你出来,我只负责祭祀以及其他事务。”祁巽冷眼看着祁殊闹完一场,“以后你就会明白她也会像你以前养的那些小东西一样逝去,都不重要。”祁殊曾经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在祁巽没有被发现之前他也曾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祁巽出来的很少,甚至那个时候祁殊不知道他的存在。:()快穿之她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