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骁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仍然联系不上那边的人,内心焦灼,刚准备开口,想要派人去那边看看,若是察觉不对,立马打道回府。
“报告将军——天艟迫降在一颗海洋星球上,刚刚联系上了,坐标也已经收到,那边说不需要我们这边支援,已经有人想出对策并且正在实施。”
“我已知晓,持续观察情况,告诉他们如有需要,立刻向「罗浮」求救,我们会第一时间会赶往。”
闻言,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腾骁也不意外,他紧握着的双手终于松开来,掌心遍布汗水。
他像是想起什么,问:“……不对,等等,那个想出对策的人叫什么名字?”
听到名字后,腾骁有些郁闷:“那小孩不应该去地衡司吗?怎么又来云骑军了?”
「罗浮」上下都因为那艘天艟忙得不可开交时,丹恒所处的环境就显得有些安静。
他已经在鳞渊境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回到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丹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久留,只是想要来到这里看看,结果下潜到鳞渊境深处后,才意识到不对。
对于鳞渊境来说,实在是太安静了。
平时的鳞渊境时不时会有护珠人来看看情况,也会有人来这里检查封印松动没有,但今日无论什么地方都没有任何声响。
因此出现一些异动都逃不过丹恒自己的眼睛。
“奇怪……刚刚还存在异动来着?怎么回事?不对劲,近期也没有任何动静,怎么会——”丹恒自言自语,他在水里来去自如,耳朵微微一动,警惕地喊道,“谁在那里?出来。”
没有人回应他,但是自己的感觉是不会说谎的,鳞渊境几乎与他融为一体,任何的动静都没有办法欺瞒他。
水流传来一些动静,他眼神一凝,连忙顺着水流的方向追去。
前面有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行为目的丹恒搞不清楚,持明族?不太像,最近无论是仙舟人还是持明族抑或是狐人,都要么在战场上,要么就在「罗浮」上为战事做准备,没有任何闲暇时间来处理别的事情。
如果不是持明族又会是谁来到这里?
更何况这里也算是持明族重地,尽管外面的地方大家都能够来这里看看,但这里与外面不同,若是没有他自己或龙师们的许可,怎么可能会进入到里面?
丹恒停下追赶的脚步,闭上眼睛感受他和那个无名之人的距离,之后自己身边出现一条青龙,眼睛睁开的瞬间,龙便往前冲去,拦截住那人的脚步。
“你还想跑吗?跑啊,你怎么还不跑了?说吧,你到底来鳞渊境干什么?”他拿着枪指着那个人,“不如现在先上岸,我不介意慢慢听你自己的解释。”
那人笑了起来,沙哑着声音说道:“是么?还得是龙尊大人啊,原来我的踪迹都能够察觉,但是只要我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他没有开口,声音却通过介质传到丹恒的耳里。
丹恒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重复那个人的话:“是么?”
不说也行,也不是非得让他开口,直接解决掉还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不在临死之前给他再干些抽象活。
他冷冷地望了那人一眼:“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留一个废物的命吧?”
“龙尊大人,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会是废物吗——啊!”
那人尾音上扬,痛苦地喊了一声,他的身体被枪贯穿,下一秒,已经被丹恒制伏。
拖上岸后,丹恒稍稍分神准备看那个人究竟是谁,却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仿佛隐身起来,之后可以偷偷逃跑。
“云吟术?”他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冷哼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那真的是太好了,想在我这里班门弄斧,至少有勇气,很可惜,实力才是硬道理,没有实力,只能叫做异想天开。”
一个人影在其身后显形,露出疯狂的神情,仿佛已经偷袭成功,在剑将要触碰到丹恒的那一刻,笑容凝固,看着自己的胸膛,难以置信地吐出几个字:“怎……么……可能……?”
之后重重地倒在地上,视线里只有丹恒慢慢朝着他走过来的脚步,想要往上看,却被一脚踩着头,耳边传来嘲讽的声音:
“想要做些有勇气的事情,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说是吧?费尽心思都想要做一些反抗的事情,该说你厉害呢,还是不自量力。”
被人踩着,那人的喉咙里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丹恒放下自己的脚,在空中悬浮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吧,你想要做什么?蓝深,还是说我应该叫你以前的名字——风浣?”
意料之中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瞳孔紧缩,丹恒却像是毫无察觉一样,继续说:“不对,根据持明族的转世来看,你应该不记得你前世的事情,应该对‘风浣’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才是,抱歉,是我的疏忽。”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不应该回来的。”蓝深——应该叫风浣崩溃地喊道,“我明明记得你今日不在这里的,你为什么会回来?”
真是奇了,鳞渊境就是他家,自己家里有人来捣乱,还不能过来清扫门户了?
丹恒:“这里是我的地方,当然,按照持明情况来说,这里也应该是你家,毕竟是你出生的地方嘛。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我面前还能够做手脚的,”
他将那人拎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没关系,下一次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压根没有办法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