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就让他们说吧,现在大家都还在喜悦着呢,为什么还要去扫兴呢?”镜流反问,她又看了一眼那个本子,“他们这段时间的风格都成这样了?真是有些意外。”
“差不多吧。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听说是「玉阙」那边最初版,一路传到「罗浮」,进行不知道多少次的加工,就成这样了。”丹恒不能回忆这几天到底听到了些什么,越听越佩服那些人的创作能力和想象能力。
怕不是从虚构史学家那边学来的吧。
看这情况,还是出师大弟子。
镜流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也不恼,还有闲心跟应星开玩笑:“既然如此,你没有看你自己的部分吗?感觉会很有趣。”
“我就是突发奇想,随便找的一个,说起来还是从丹恒那边找到的,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这么多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个你得问他。”应星直接把锅甩到丹恒的头上。
丹恒:“?”
他也挺无辜,谁知道这群人天天给他送这些东西,明明都说过了别送,还给他送过来。
现在百口莫辩,只得说:“这也是别人给我送过来的,我冤枉啊好吗?”
“到底是谁在收集这些?你们别互相推诿,我知道你们两个不会整这些东西。”镜流将那个本子拿到手上慢慢地翻看,时不时轻笑一声,“说出来,我就不计较你们两个。”
丹恒和应星异口同声:“白珩。”
书页被合上,镜流站起来:“果然是她,我去找她了。”
“……我们应该没闯祸吧。”应星望着镜流离去的身影,小声地问。
“也许吧,希望白珩姐不把我们打一顿。”丹恒同样小声地答。
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生怕到时候惹火上身。
应星因为患上火力不足恐惧症,最近天天在工造司“奴役”金人给他造武器,要不是「罗浮」目前还没有金人保护协会,不然高低给应星安上一个罪名。
尽管如此,也依旧有人在为金人抱不平,理由是:
即使它们没有智能,也不应该一直让它们干活。它们不会累,但是整出来的动静已经扰民了。
对此,应星选择直接给金人上了一些静音化处理,不扰民还能满足他的要求。
听到这个消息的丹恒只有一个想法:莫非应星真的是天才?
工造司的人看到他这个动静,也随着他去了,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应星,你待会还是要去看看你那些金人给你干活的身影?”丹恒跟他走到一个岔路口,问,“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你那些金人吗?我看他们干活都不停歇地转了。”
“嗯,这也不怪我啊,要不是不停歇,现在距离目标还有一大截距离,现在大概这两天就能完成。”应星答道,“对了,丹恒,你这几天怎么天天都去鳞渊境啊?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丹恒摇摇头,让他放心下来:“没有,只不过是职责罢了。建木那边有新的情况的话,整个「罗浮」都会知道,不是吗?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事情,建木同样没有。”
“说得也是,没事就好。那我先过去了。那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一离开就让那些金人休息,「罗浮」上面的火力不够啊,还休息,休息什么?等着被丰饶令使一锅端了吗?急死了,这群人真是……”应星越说越焦躁,跟丹恒告别后就匆匆赶到工造司继续治疗他的恐惧症。
这病深入骨髓,没得治了。
症状持续多久了?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也不知道会有丰饶令使即将到来啊,很正常的一件事。”丹恒站在原地,摇摇头,“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战争的确是结束了,仅此而已。”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拿着「剧本」。
尽管是残缺不全的。
他一个人前往鳞渊境。
空荡荡的。
耳边唯有风声。
不由自主地站在那个雕塑下面,丹恒抬头注视着那张与他相差无几的脸,似乎在问它,也似乎在问自己。
“当年的你决定用古海波水封印丰饶建木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回报仙舟「罗浮」吗?守望建木几千年,仍然敌不过一个大错,这样真的值得吗?”
他不知道。
他也没办法知道。
或许也没有人能够知道。
“算了,也没有意义。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对于他来说,其实知不知道答案都没有太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