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有些事情不能再压下去了。
丹恒站在海水面前,手腕一翻,重渊珠赫然出现在他手上。
“你在吗?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候?而你又是谁?你千方百计让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只是想要改变那些事情吗?”他向着一个不存在的人询问。
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不是说了吗?你拥有我的记忆,所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想要做的事情,你自己也清楚,听到那些事情,你不是也想改变历史吗?”
丹恒刚想开口,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声音继续说着:“既然能够有机会改变那些历史,那么为什么不呢?现在不必在这个时候寻求那个答案,还没到那个时候,等到他来到你的面前,一切问题都会得到解答。”
丹恒微微叹气:“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这么多年,疑惑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找到了答案。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但你应该能够想到吧,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或许吧,但是我仍然不知道你的目的。”
“我刚刚都说了,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已然会知道的,不必纠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现在其实也想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吧——那辆列车。只要你一直这么走下去,你会回到它的怀抱的。”
丹恒愣神:“你怎么知道——”
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记忆出现了一些偏差。
一个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他看见自己被关在幽囚狱里,也看见自己被押送着走出「罗浮」,再然后,他登上了一辆列车。
“别站在原地了,走吧!新的「开拓」之旅要开始了!”
同样,另一个人的记忆跟这些进行交缠,那个他不是丹恒,也不是「饮月」,或者说,连银河里的人都不是,他只不过是在上帝视角看完他自己的经历。
这些记忆错综复杂,诸多种种,变成了现在的他。
“是啊,没有意义。其实我也不算很早知道吧。当我看到「击云」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而已。”丹恒一个人在沙滩上默默地走着,“说句实话,挺让我意外的。”
“哈哈,是吗?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可不会出现那些事情了。”
丹恒想到了一个人:“……所以这一切他能够看到吗?”
“你猜?现在的头等大事其实是倏忽之乱,你还是想想如何阻止倏忽吧,一切还来得及。”
那个声音说完,便不再言语。
真是狡猾。
丹恒微微撇嘴,看着眼前的鳞渊境,突然感到一些荒谬。
“我一个人真的能够做到吗?”
他的心里产生一个疑问。
不,他必须做到。
还是想要回到那辆列车,跟着他自己的同伴一块旅行。
正准备去工造司查看应星的情况时,还遇到了急匆匆的景元,他拿着什么东西,跑到丹鼎司,结果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镜流的身影,只看见从鳞渊境回来的丹恒,便走上去。
“丹恒,你有看见我的师傅去哪里了吗?”
眼前的青年着急地问。
镜流不是都走了很久了吗?怎么景元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莫非她没有跟他说?
“你师傅早就走了,她刚醒来就准备去找白珩了,有什么事吗?”丹恒有些疑惑,“奇怪,你不知道吗?镜流是你的师傅啊。”
景元觉得有些冤枉,他无奈地摇头:“这也并非是因为一些问题,只不过听到我师傅醒了,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去向,就来到这里问问。我师傅去找白珩了吗?将军有事情想要找她。”
“应该是吧。”丹恒现在也不确定。
距离镜流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存在一些时间差。
“没事,谢谢,我现在继续去找她了。”景元告辞后,匆匆忙忙地继续在「罗浮」上找镜流。
应星在工造司,镜流和白珩应该在一块,景元在找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