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被牵连。只是调查流程难免长一些,到时候可能会有些顾不上你,我会尽量找时间过来的。”
“我不担心,”棠景意顺着他的黑发,慢条斯理地道,“你这二十年都在不务正业,底下人点谁也点不到你。”
陆雁廷:“……”
他气哼哼地往棠景意怀里拱,顶开t恤的下摆探进去,报复似的在他小腹上咬了一口。
棠景意低头看着自己身前将衣服撑得鼓起的脑袋,将他往下推了推。
狗东西会意地埋下了头。
论文答辩并不比陆雁廷难应付,宿舍三人都顺利地在一轮答辩时就一次性通过,算是平稳度过了毕业关。
许鑫嘉和公司那边请不到假,答辩一结束马上又要坐动车赶回去,连一起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他一边收行李一边哀嚎:“凭什么我就找不到你和老傅这样人性化的单位!”
棠景意干咳一声,安慰道:“没事儿,反正咱们仨都在s市,以后有的是机会聚。”
“那当然了。”许鑫嘉合上箱子站起来,“我先走了啊,车票要来不及了,回头找个周末请你们吃饭!”
他风风火火地提起箱子就跑,棠景意倚在门边,默默感叹还是有个好说话的老板比较好。
他关上宿舍门,也开始收起东西来。
“棠棠……”傅初霁叫他,“你不是还有两天假?”
“嗯,回家住,小久还自己在家。”棠景意头也不抬地说。
傅初霁站在他身边,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场还能够说什么。安静半晌,他走去洗漱间,将棠景意的洗漱用品放进柜子里收好。
“我送你回去吧。”
待到棠景意收好行李后,傅初霁又说。
“好啊。”棠景意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那你晚上……”
“改论文。”棠景意说,“这两天改完就不管它了。”
所以就是这两天都没空。
傅初霁垂下头,平静地嗯了一声。
不过棠景意确实是在忙着改论文,为此他连唐镜的邀约都推了。前两天的时候唐镜就约过他一起吃饭,不过那天刚好和许鑫嘉傅初霁在月色,没时间去。今天许是知道他答辩完,唐镜又邀他去参观画廊,说是最近新上了几幅作品。
——是的,唐镜在国外时学的是油画专业。但要说是画家也不尽然,因为唐镜兴趣很广泛,什么都愿意尝试,甚至连珠宝鉴定和品酒师的课程都学习过。所以绘画大概只能说是他最主要的爱好之一,平时的工作便是经营自己的画廊。
但棠景意当然时一视同仁地拒绝了,晚上他抱着电脑去了中洲,专心致志地连上中洲内网跑数据改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