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于是搭在他腰间的手移开了,覆在上方的身影也向后褪去,陆雁廷直起身,阴晴不定的暗色瞬间染上深棕的眼底。
棠景意正抱着小久哄,就见陆雁廷也爬了过来,挤开小久躺到他腿上。
棠景意面色不改,将狸花壮士放到了陆雁廷胸前,压得他闷咳一声,“棠棠……”
“嗯。”
棠景意给小久挠挠下巴,而后手掌顺势下探了些,轻抚在他脸侧,熟练地挠了挠。
陆雁廷轻哼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抚。
狗东西今天缠人得紧,一双眼睛却时而看着他时而放空。棠景意不紧不慢地撸了会儿猫和狗东西,才听得陆雁廷叫他:“棠棠。”
“嗯?”
“我之后会有些忙。”陆雁廷说,抓过他的手亲了亲,“知道吗,我亲爱的堂哥居然蠢到去赌场玩还被人下套,真是……”说着便要闷笑出声,见棠景意低头看他,陆雁廷歪了下头,欲盖弥彰地说,“可不是我让人下套的。”
赌场出千甚至所谓的下套都很常见,无非就是做个局引诱富家公子先赢后输,直到连家产都得全赔进去。但这常见于穷人乍富的暴发户,对于有家底的人来说,如果不是身边亲近的人有意算计,并不容易得手。
棠景意没说什么,揉完猫头又去揉狗东西。
陆雁廷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声音变闷了些许,又说:“但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不是吗?我只是——”
“嗯。”棠景意说,“当然是个机会,你的伯父总不至于见儿子吃亏不帮忙。”
于是手掌下绷紧的脊背才慢慢放松下来,陆雁廷又说:“还有那个堂弟……”
棠景意接话:“仙人跳?”
“不是……没那么容易。”陆雁廷说,“他倒是有长进些,但是为了拿个工程项目去行贿?虽然说招投标走到最后的审批时难免需要……可话又说回来,疏通关系这码事可不是有钱就能做得来的。”
棠景意挑眉,“他没找对人?”
“可不是。”陆雁廷又仰面躺回去,朝他狡黠一笑,“那家伙被底下人为了立功减刑给点了……拔出萝卜带出泥,都到了留置阶段了。”
“这不会对你们集团有影响吗?”
“谁管他这么多。”陆雁廷嗤笑一声,“坐牢又坐不到我头上,股价又或是声誉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我能——”
“可是,”棠景意说,“你父亲总不至于看不出来?”
“那又怎么样。”陆雁廷皱了皱眉,“他由着那些个兄弟胡作非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不想坐牢也行,”狗东西舔了舔嘴唇,像是被狗尾巴草挠了下痒痒,难言的躁动和戾气再次浮现,“他们该让的让该退的退,我自然会有别的办法保他。”
他翻了个身,搂住棠景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