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却忽然说道:“那这肉我还切吗?”
云文一愣,回头看他。
他却是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也未看云文,只是默默地进行着低头切肉的动作。
云文隐隐察觉他有些不悦,于是小心翼翼道:“那……殷公子还想切吗?”
殷故又沉默片刻,后放下刀,洗了把手,转头看云文,道:“云先生,我也渴了。”
云文一愣,继而又动身走向木柜:“那我也给你倒一杯。”
然而,云文才经过殷故身旁,就忽然被殷故拉住,接着,手中杯被殷故夺去,一饮而尽。
云文蒙然,全然不知殷故这是何意,只以为是殷故外出买肉回来口渴得紧才如此。
接着,殷故将那杯子清洗,又倒上水,继而递给云文,道:“云先生也喝。郎中说了,要多饮水。”
云文愣愣的接过水杯,心中寻思着:“郎中有说过此话吗?”
但无论郎中说过与否,看殷故的眼神,他便觉着这水是非喝不可的。
于是云文也没多言,将杯中水一口饮尽。
接着殷故又将那杯子拿去,放回木柜中。
云文愣道:“等等殷公子,恩承还未……”
殷故无言,拿下另一个杯,简单清洗后乘上水,继而大步朝院中的常恩承走去。
云文见状,持续发蒙,他隐隐觉着殷故是在生气,却又猜不透是为何而气。
莫非是在门外时发生了口角?
云文这般想着,连忙跟上殷故脚步。
只见殷故将茶杯放上桌,接着落座恩承身旁的石凳。
常恩承见水杯递来,不由一笑,双手捧起道:“谢谢你,殷公子。”
殷故未回应,只托腮瞪他。
接着云文落座恩承对面,他先是一瞥殷故,见无异常后又对恩承道:“恩承此次得空闲多久?”
恩承一边喝水一边道:“三、四日吧。对了云文,我正有一事想求你帮忙。我离家后,我父母便将此地的房屋变卖,如今回来,我无处可去,可否借住你家几日?”
云文一听,心中不由一喜,还未来得及答应,便听殷故道:“酒楼有的是厢房,你怎不去那住?”
恩承看向殷故:“酒楼厢房好生贵,我此番回来银两都用在路途上了,实在没有多余的。”
殷故冷笑一声:“没钱还回来。”
云文连忙好声道:“无妨无妨,恩承能回来我也开心。不过我家中也暂无空闲房屋……”
殷故闻言,不由勾唇暗喜,道:“说的是,不如拿片凉席给你在院子中打地铺?不过这夏日蚊虫多,恐怕常公子可得受些苦呢。”
常恩承却是乖巧道:“无妨,只要有地方住,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