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守岁依旧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了自己落泪的原因。
有点可笑。
烛九阴套话一句:“那你都把他们杀了,为何在这儿哭哭啼啼?”
“杀?我没有!”
小偶人倏地站起来,本来纯白的衣裳,一刹那变成血红。
鲜红的颜料倾倒,有霸道的血珠溅满脸颊,小偶人抹了把脸,却无法抹开。
他道:“他们本就是死的!”
斐守岁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但小偶人夸大其词:“死人再死一回,怎么算杀呢!”
语气颇似烛九阴。
烛九阴笑回:“唔哟,你说不杀,可别人觉得你杀了,你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只要他们打心里认为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凭什么!”
小偶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勾勾地闯入斐守岁的耳识。
回荡在海面平静的槐树之上。
“我明明没有做错!”
“没办法的事情。”
“不行!”
“不行什么呀。”
“我不能受冤枉!”小偶人开始主动,他抓住烛九阴的手指,“没有的事情不能平白无故捏造,若是把莫须有的罪名给我,那我还不如杀了他们!”
“那你究竟杀没杀呢?”
小偶人愣了下:“我?杀了吗……”
“是啊,没杀才能帮人。”
“那我就是没杀!”
“可你身上、脸上还有衣裳,都是血。”
“就算都是血,我也没杀,你不信我?”
“信你总要有证据。”
“证据?证据……”
看着小偶人喃喃自语,斐守岁在后:“我的的确确动了手。”
“哦?”烛九阴饶有兴趣。